乔拥军:“怎么没地方,客堂间。”
刁秀芹更苦了,“也,也没床。”
乔拥军:“卸个门板就行。”
刁秀芹低下头:“老乔,我错了。”
哎哟,终于看明白了,乔拥军是在训妻呀。
难得的是,刁秀芹也会认错?
这是犯了多大的错呀?
乔果看好戏看得正起劲,忽然感觉到乔拥军投来的目光。
赶紧换上茫然的表情,望着虚空。
乔拥军只觉得心累,“你送阿阳回去,和老柳说,钱明天就送过去。聪聪,推阿爷进屋。”
老媳妇刁秀芹低着头跟着蹭了进去。
被点名,施阳赶紧把绣球,哦不对,是鞋子递给乔果,“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阿阳,慢点。”拎起鞋子,乔果追上了施阳。“你的伤怎么回事?你挨打和我妈有关?我爸干嘛要卸门板?为啥给柳家钱?”
乔果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把本就心乱如麻的小奶狗扫射得头晕眼花。
他很想如实相告,只是力不从心,结结巴巴,支支吾吾,颠三倒四,最后也没让乔果搞明白事情原委。
小孩今天受了大刺激,说话都不利索了。直女乔果聪明的脑袋转了转,晃了下手上的鞋子:“我妈今天是不是穿了我的鞋子?”
不是在说刁阿姨的事么,怎么又扯到鞋子上了?
施阳盯着绣球,哦不对,是鞋子看了好几眼,原来乔果真的很喜欢这双鞋子,连亲妈都不舍得给,更别说嫂子了。可是,被他接到怀里,捧了好久,她也没发脾气。她,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吧。
两个脑回路不同频的人,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柳家门外,大门紧闭,灯光顺着新添的裂缝偷偷洒在马路上。
和灯泡一起溜出来的,还有浓郁的糊味
和柳家母女的争吵声。
“你个败家精,让你看好火,好好的猪油渣都能熬焦,你还能做什么!”柳永梅有气无力地骂声由里屋传出,人也慢慢往外挪。
“热死人了,为啥不让开门!刁泼妇白天已经闹了三次了,大半夜还敢来?她怎么没把门直接踢坏呢,让乔叔赔扇新的!”柳静骂骂咧咧,用锅铲戳锅,“哐哐哐!”
“哎哟,疼死我了。我要是能动绝对不劳烦你。”
“让你去医院,你自己非不去!作死你算了!我姐真像你,才被绑,就敢晚上往外跑,作死她算了。凭什么只有我体谅你们,你们怎么不体谅体谅我明天要上早班!”
“行了行了,小点声,头疼。赶紧把锅端下来,都冒烟了。”柳永梅哄着她。
“冒烟冒烟,我也忙得冒烟了!”
“多干点不吃亏,像你小姨母,聪明能干,以后一定有大出息。”柳永梅继续哄。
“小姨母这么出息,解放时怎么不带上你!”柳静满满嘲讽。
“唉,谁知道呢。说不定人都已经没了。哎哎哎,怎么扔了呀,这些也能拌到馅里。”
“小赤佬花头就是多,干嘛要放猪油渣呀。咱家以前的馄饨馅不也挺好!”
“放这个确实好吃,花钱也少。这肯定是小赤佬去外面偷学的窍门,”柳永梅很是得意,“我假装不知道,随他去。反正学会了都是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