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的手能举得起五十斤的杠铃,但是拆女人的判罚却显得格外笨拙。
尤其是时桑落还用了许多一字夹固定碎发,他不敢用力扯,怕扯疼了她,但是不用力又卸不下来,弄了一会儿就无语了。
“你自己拆吧。”
时桑落知道他今天是不看到伤口就不会罢休的,只能自己动手。
她自己拆头发就快得多,头发很快就披散了下来,在后背铺了成一条黑色的瀑布,办公桌上放着小小一堆黑色的一字夹。
傅承渊站着,用手指轻轻拨开她脑后的头发,那里还是一片红肿,跟早上比好像更严重了一些。
他皱眉训道:“明知道头上有伤你还盘发?”
“披着头发工作起来不方便。”
“你跟着叶沃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不都是披着头发的?”
时桑落道:“那是因为出去见合作方,肯定是要好好打扮一下,要给合作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你跟我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可都是盘发的。”
“那是因为你都是甲方,只有别人来巴结你的份儿,不管我盘发还是披发,都不会影响到公司的运转。”
傅承渊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有一头非常漂亮的头发,乌黑浓密,不知道是不是盘发盘多了,带着微微的弧度,发丝之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很有女人味。
之前他就发现了,上一次在酒吧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大波浪,画着港风的红唇妆容,手却挽在叶沃的小臂上。
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她微微低头,发丝垂在空中飘荡。
那时候他就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发丝了,他感受着手里光滑如丝的触感,心都渐渐软和了下来:“以后别盘发了,就披着吧,等脑后的伤长好了再说。”
“嗯。”
时桑落也微微抬头,从下而上仰视的角度,正好可以把他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右眼看起来真的有些触目惊心,红的滴血,而且好像里面有个异物……
她猛地站了起来,凑近了一些,可由于身高差距,她还是看不太清楚。
“你能低一点点吗?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傅承渊唇角微勾,故意把身体崩的直直的:“你又不是医生,让你看有什么用?”
时桑落似乎有些焦急,“你让我看一下。”
“不。”
“那我们去医院。”
“不,我要工作。”
他就是故意要跟她抬杠,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要否决。
只是男人的手能举得起五十斤的杠铃,但是拆女人的判罚却显得格外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