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随口一问罢了!”
郭天叙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历史的缘故,他对胡惟庸的态度是用,但不能让他进中枢。
不管历史上的胡惟庸到底如何和老朱闹翻的。
郭天叙为稳定国家,那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所以对于胡惟庸,郭天叙要用,也只是作为一个地方官,让他安心的治理一方。
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这些年郭天叙也略作提拔、奖赏,但始终没有安排回中枢。
没想到阴错阳差,在自己出征的时候,他来了。
中省郎中,在郭天叙现有的官制中属从五品的品阶,不算高,但已经可以参机政要。
因为郭天叙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征战,虽说他军权、政权一把抓。
但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没那个精力,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四品以下的官员调动,中省的三位宰辅就可以决定。
这样便于政事通达。
显然胡惟庸的能力,打动了沈卿怜、李善长和吴诚恩,这次考量官吏,把他安排进了中枢。
这会不会有什么隐患呢?
郭天叙摇了摇头,应该无碍,毕竟论权力,郭天叙抓的不比历史上的朱元璋差,假如胡惟庸敢有不法,自己分分钟拿下。
思想间回到官署,众武参拜,然后就是郭天叙询问了下最近的军政要务。
对于此次攻略浙东的有功之臣,郭天叙先让都督府和中省进行记功,等庞钧克高邮回师,一并封赏。
会议还是轻松加愉快的,毕竟打浙东也是漂亮之极,损失极小,又让郭天叙刮了不少方国珍的奇珍异宝。
吴琼还是老样子,要急着回去看儿子。
她对于政务是不上心的。
等朝会散去,郭天叙让其余众臣解散,自己又看了下几封重要的公,看完让锦衣卫把案上的公收好,就准备起身和沈卿怜回府看看娇妻、儿女。
“臣,胡惟庸还有要事禀奏!”
郭天叙愕然抬头,看了下府衙,空空荡荡的,唯有胡惟庸远远的跪着。
沈卿怜也发觉了,当下蹙了下秀眉,看来地方官还是不懂规矩,作为一个中省郎中,若有要事秉于郭天叙,至少要跟自己的上司通一下气。
虽说郭天叙向来都主张朝会的时候有啥说啥,但现在是散朝了,你独独留下,还没跟上官先通气,到底意欲何为?
郭天叙也感觉到了异样,刚才为何不说,难道是什么不能当众说的话?
不过面上依旧温和:“胡爱卿啊,平身吧,上前禀奏就行!”
胡惟庸闻言,却没有起身,而是跪行到郭天叙案前。
“殿下,臣禀奏之事,干系江山社稷,殿下的千秋伟业,臣恳请殿下先恕臣死罪,臣方敢直言!”
郭天叙和沈卿怜愕然的对视一眼,这胡惟庸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似乎真是不赦死罪不敢说的样子。
郭天叙思量了一会,也拎不清胡惟庸想说啥,总不至于要涉及到郭天叙的家事,立储位的问题吧?
“好,孤赦爱卿死罪,有何事奏来!?”
胡惟庸这才直起腰,又是对郭天叙行了一礼:“臣来苏州途中,经常州,入宗阳宫参拜了小明王陛下!”
“哦,陛下安好?”
郭天叙淡淡地回了一句,这开头怎么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