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快逃,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就要追来了。”
在磅礴的大雨中,一名披着斗篷的男子用力推了身后的年轻女子一下,大声吼道:“你射伤了恶魔的同伴,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必须尽快进如嚎叫森林,只有在哪儿,你才有机会甩掉他追踪。”
“不,我不能逃,那个恶魔杀死汉尼,我就算死也跟跟他拼了。”绮兰倔强地摇头拒绝了独自逃走。
“绮兰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好意。你和汉尼对村子已经付出够多了,汉尼已经死了,他一定不希望你出事。只要你好好活着,对我们而言就是胜利。”另一个男子也停下了脚步,在雨幕遮蔽视线的公路尽头,传来了沉重而急促的奔跑声,那个可怕仅凭一人被杀死他们所有队友的恶魔已经追上来了。
“劳德,培根你们”
“别多想了,迟了就逃不掉了。你就别辜负我们的一番好意。”劳德轻松地挥了挥手,笑着说:“你也别太难关,毕竟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两人望着绮兰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纷纷松了口气,相对笑了起来。
“劳德,没想到我们两兄弟还有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真该怪当初你的乌鸦嘴,什么双胞胎兄弟同生共死,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培根调整自己手上的两把短剑,望着雨中中逐渐逼近的黑影,低声地说:“别比我先死,在死之前至少也给绮兰争取足够的时间逃跑。”
“我们两兄弟确实亏欠他们,汉尼的死我也要付出一些责任,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把那对年轻人拖下水,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村子虽然没了,至少大家还有条活路。”劳德对汉尼的死依然耿耿于怀。
“恶魔男人来了。”培根调准双手短剑的脚步,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我知道”劳德的武器是短剑,他与培根的武器都是寸短凶险的武器,两兄弟在大灾变之后,一路杀出,被人称作双煞,配合的默契十分好,联合出手夹击几乎没有失手过,死在他们手上猎物,不管是变异兽还是人类都不计其数。
黎昕穿过雨幕,望着相距不到五米的两人,抬头扫视四周,喃喃道:“还少了一个,躲在哪儿去?”
“恶魔,来送死吧”双方朝着黎昕大吼。
黎昕大声地质问前方的两人:“女弓手躲在哪去了?”
“等你死后,我们自然会告诉你。”培根与劳德相互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杂草丛,借助雨幕和杂草丛的掩饰,迅速的朝着黎昕的位置逼近。
仅仅不到三秒的时间,两人已经穿过草丛,绕到了黎昕的背后,锋利的短剑刺出,分别瞄准黎昕身体死角,刺向黎昕的心脏与脊骨。叮的一声,两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恶魔居然用想象的手段抓住了他们的短剑。
两人的脑海中徒然涌出怎么可能的念头,对方居然赤手空拳的抓住他们的武器短剑,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培根与劳德果断放弃了各自的武器,以最快的速度遁入了杂草丛。两人都是攻击手段敏锐的刺客,除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对方,一旦失败就果断放弃,重新躲藏起来,寻找下次出手的机会。
黎昕扫视四周的杂草丛,不太耐烦地准备离开。他没有感觉到第三个埋伏的人,弓手本身就没有留在附近,他抬起头望着前方被雨幕所笼罩的森林,
躲藏在草丛中的两人看到恶魔居然放弃他们两人,想要直接去追击绮兰,心中大怒,双方十分默契朝着黎昕袭击,悍然出手。他们已经放弃了一击必杀的机会,转而攻击腹部背部等容易受创的部位。
两道簌簌的剩下在公路两侧响起,由远及近,黎昕的嘴角便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他猛然停下脚步,转过头面对躲在背后的老鼠般胆小的敌人,准备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培根与劳德两兄弟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机,猛退,借助草丛对黎昕发起袭击,但已经迟了,黎昕比他们的速度更快,手臂像钳子般抓住培根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拉,另一支手抓住了捅来的短剑,往上一提,折断培根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扬起后方,重重的砸在公路上。
培根痛苦的呻吟。
黎昕弯腰将短剑刺穿对手的脖子,喃喃的说:“还有一个人,躲在哪儿呢?”
下一刻,劳德已经出现在黎昕的身后,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黎昕的脖子,意图斩断他背部的脊骨,为他的兄弟报仇。
可他永远都无法得逞,因为黎昕已经事先捕捉到敌人的位置。徒手一拉,劳德惊讶的发现,锋利的短剑居然被挡住了,一时间无法贯穿,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黎昕躲过对方手上的短剑,冷笑着折断劳德的右手,用力地往后一甩:“现在,告诉我,那个女人躲哪去了。”
劳德朝着黎昕吐了一口血痰,冷笑道:“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有种就杀了我?”
黎昕旋转短剑,切断了男子的五根手指,笑着说:“很疼吧抱歉,你最好快点点开说话,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杀了我,快杀了我”男子痛的大叫。
“嘴巴真硬”黎昕笑着割断男子的右臂,又朝劳德地脚步刺了两下,果断毁掉了他的双脚。“哦哦,真可怜啊,你还是早点说吧,继续忍着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已经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怒视与狂怒。
“哦,那就别怪我了哦。”黎昕把短剑悬在他的两腿之间,露出魔鬼的笑容:“你还有五秒的时间,一,二,三,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黎昕往上一挑,两腿之间出现一抹鲜血,劳德的两眼一番,几乎快昏倒了过去。
“哦,可怜的家伙,我只不过是在捉弄你的,你还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跑哪去了吗?”他冷笑着,在男子仇恨与惊愕的目光下,把短剑捅进了他的胸膛,然后抽了出来,任由雨水冲刷剑刃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