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离歌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无比凄惨,让人不寒而栗。
余兴感到头皮发麻,他没理会那张渗人的脸,径直朝着【天堑】走去。
天堑是小世界与大世界之间的通道,二者之间本有天地法则用以封闭,但奈何【乱空领域】实在太过特殊——
用未知的力量将天道屏蔽,独成一方净土世界。
看着鬼斧神工的通道,余兴想起了曾经的告诫,也想起了云天林在提及大世界时候的迷茫。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所谓的【道路】,也没有任何力量。
那是纯粹的一片虚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其中行走,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是静止一般纹丝不动,二者之间的距离让人绝望,似乎将天地法则的强大演绎了出来。
可这里明明应该不受法则的约束才对,余兴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走了一阵,他们感觉实在是没有方向可言,便将罗盘展开,凭借其中的位置指引走去。
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太虚身的触手从他背后伸出,朝空间中的某一处探去。
同时,两人一起后退数步。余兴看着虚空,若有所思。
“异邦人,这可不是你该涉足的场合。”一道声音从空间中传来,显得古老而沉稳。
但余兴没有交流的打算,他一拳朝声音的方位轰去,再加上【阴阳】的禁锢,那人竟无路可逃。
他盯着两人,咳出几口鲜血:“外来者,你们意欲何为?”
三千柄长剑悬浮在来者头顶,余兴那没有温度的话语让两人后背发凉:“我想,你并不具备问问题的资格。”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长剑立刻从空中落下,将来者扎了个透心凉。
下一瞬间,来者的尸体从巨手中消失,他变得谨慎许多:“异邦人,你究竟是谁?你的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为何降临此处?”
冷哼一声,余兴开口:“我说过,你并不具备发问的资格!”
他刚继续要动手,身后的离歌却站了出来:“小友,你先等等。这人瞧着眼熟,能不能让我问他些问题?等结束后,他的死活由你决定,如何?”
离歌的态度诚恳,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摇了摇头,余兴无奈叹道:“我不会收起力量,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快。罗盘告诉我,这家伙的态度相当恶劣,我不认为他还有必要活着。”
来者冷笑,刚要嘲讽几句,却被离歌以罗盘之力给封住了。
“你说得对,他确实没有活着的必要。”离歌淡淡说道。
将力量灌注在接触面上,离歌开始强行读取那人的记忆:
【是,谨遵指挥。】
【天林先生,这家人都是方圆家的余孽,刻不容缓啊!】
【留下三分之一,其余人随我去千玄万不可让这孩子知晓身世】
【三千战士折损过大,如今竟只剩不足十人】
这些记忆是些遗留之物,离歌虽感气愤,却没有发泄的对象,这让他多少有些憋屈。
云天林早已死于自己手中,其子嗣云化尘又是昔日好友,自然不能把责任怪在他身上。
“你们在这里镇守,为何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离歌发问,他将记忆以特殊形式共享给余兴。
但来者没有开口,似乎试图以沉默来反抗。
要不是那段记忆被乱空领域干扰,就算是让对方失去理智直至变成傻子,离歌也要把它给挖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说他是异邦人,又是什么意思?”眼看前一个问题报废,离歌便抛出其余疑问。
这时候,那位来者似乎愿意讲讲:“哼,异邦人还能有什么含义?其身并不归属于【千玄】,也不属于【万象】。异邦人,我反倒要问你,你究竟来自何方?”
余兴一头雾水,两手一摊表示无语。
“说明白一点,不要当个谜语人。”离歌用灵力幻化的大手紧紧抓住来者,神情冷酷。
力量似乎过大了点,让来者几乎喘不上气:“咳咳咳!放手!!”
就像没听到一样,离歌面不改色,他的手上闪烁着紫红色的妖光,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我为何要听你的?快说,否则你只会死的更快!”
说着,一条条血红色的触手将来者包裹,似乎要将他拖入深渊
那来者显然是怕了,他尖叫着,恐惧着。
求生的本能驱使他逃离,可禁锢的巨手将一切希望斩断,如同大山般牢牢的将来者镇压。
“我我说,你先让他松手,我真要上不来气了”来者的气息逐渐微弱,似乎离歌继续动手,他就真会死去一般——
但这种演技骗不了余兴。
“既然你不打算说,那就带着这些记忆、带着你那可笑的心思和云天林会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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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怒出手,庞大的力量直接将来者轰成了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