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他有些震惊地看着伊尔迷,然后试探性地身后摸了摸伊尔迷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佑果的手指很冷,触及到伊尔迷温热的额头后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温度挺正常的啊?”佑果疑惑道,“那为什么你会说胡话?”
“我不会说胡话。”伊尔迷的视线随佑果的手移动,他安静了一瞬,然后自然而平静地开口:“因为我发现就算他想和我做交易,我大概也不会同意。”
佑果挑了挑眉,他不知道伊尔迷和洛洛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但是却很好奇地问:“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或者给我一点提示?”佑果眼睛亮亮的。
病重的身体让佑果脸色苍白了几分,其他病重的病人脸色都不会好看,可是换在佑果身上这项定理就不怎么起效了。
他就算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憔悴,也依旧表现出几分精致的脆弱感。
对于佑果的疑问伊尔迷只是静静的看了佑果几秒,然后泰然自若地说:“和你有关。”
佑果一愣,他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然后说:“和我有关?”
伊尔迷说:“他觉得我喜欢你。”
佑果瞬间便笑起来,他以为伊尔迷在开玩笑,顺水推舟地笑了两声后却并没有得到伊尔迷的附和,佑果的笑止在嘴角,有些僵硬地说:“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伊尔迷疑惑地说:“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
又黑又大的猫眼看着佑果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伊尔迷才若无其事地说:“你觉得他这样的想法很蠢是吗?”
佑果轻咳了两声,他没敢说是,只好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
伊尔迷很平静,“对啊,这怎么可能呢?”
佑果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松,紧接着伊尔迷的话又让他绷紧了身体:“一些好感,算喜欢吗?”
佑果咳地更厉害了,他不敢看伊尔迷的表情,侧过脸用手遮着嘴巴的咳嗽声,身边的伊尔迷递来一杯温水,佑果正好需要,接过水杯便低下头凑在唇边小口啐饮。
“不用紧张。”伊尔迷似乎是没有尴尬这条神经在的,看着佑果慢慢喝着杯中的水,他才道:“这也不算什么。”
佑果心里汗颜,无比佩服伊尔迷此刻仍旧能面不改色。
“这一点好感不会影响我的判断。”伊尔迷平静自如地说:“你太弱了,不适合我。”
两个人独处一室少有的气氛尴尬起来,原本能自如地和伊尔迷交谈的佑果就算以往再怎么能言善辩在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杯子里的水杯佑果一口接着一口喝光,伊尔迷随手接过放到床头柜上时,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谢谢。”
伊尔迷顿了顿,同样平静道:“不用。”
洛洛虽然并没有关注罗森杰的行迹,不过还是很快地找到了罗森杰在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除了罗森杰之外还有很多人,那些人皆是白褂长裤,带着口罩的表情各个都很严肃,洛洛每一个人都见过,在佑果昏睡不醒的时候,那些医生都被罗森杰带着来病房看过。
而那些医生每一个人都仔细地检查了佑果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和每一项身体数据,可无一例外,那些医生本就严肃的表情越发严峻,看着佑果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器。
即使那些医生什么都没有说,但单单只是眼神也足以透露出许多信息,那些信息强烈而明显地告知了所有人,佑果活不久了。
只是这样的答案显然并不被罗森杰接受,他特地选了一个距离佑果的房间较远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佑果听到他悲痛时发出的声音,而洛洛此时正站在房间的门口,将房间里的对话尽收耳中。
“怎么会变成这样?”罗森杰沙哑着嗓子,红着眼眶询问在房间里的所有医生:“他前几个月身体明明还很正常啊?”
在场的医生皆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佑果的身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恶化着,这让已经见惯了各种疑难杂症的医生们也赶到匪夷所思和束手无策。
“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也从未见过。”一位医生说:“他的身体承受不了手术,现在只有吃药能暂时缓解他身体的痛苦和崩溃的速度。”
“除了吃药呢?”罗森杰忍不住问:“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不是想让他能够活几个月,而是要活到老!”
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于是在罗森杰的询问声中都沉默下来,极致的沉默过后罗森杰脸上的表情越发绝望,在商场上一向表现的雷厉风行的男人在此时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然后在场的一位医生有些迟疑地开口:“也许……”
“也许什么!”
罗森杰大步走到那个医生面前,用一种充满恳切和希望的眼神看着那个医生,口吻颇为激动地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也许是罗森杰诚恳而专注的模样让医生的心里微微松动,他迟疑了一瞬,有些怜悯地开口:“常规的治疗方法也许对佑果先生不起作用,那么应该可以试一下另一种方法。”
罗森杰越
听越意识到什么,在医生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便惊喜道:“对,还有念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