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听了米芾的诉说之后,黄庭坚也是念叨了两遍。
确实,这首词不管是用词,还是写作手法,都算得上上乘。
前一句九个名词,十八个字,描绘了九个景物。
后一句直抒主旨,画龙点睛,确实不错。
“这位小兄弟,你说你是从宪州而来。”
“可老夫并没有在宪州听闻有什么博学之人呀?”
对于张扬作出来的这首诗,黄庭坚给予的评价也不亚于米芾。
但相对来说,他要比米芾理性一些,故而对着张扬质疑道。
“你看我有多大,就算略有才学,也还不到扬名的时候吧。”
面对黄庭坚所提出来的顾虑,张扬坦然回应道。
“老夫昏聩,小兄弟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三人今日应当把酒言欢,吟诗作对才是。”
说着,便令人去醉仙楼拿些酒菜,以做谈资,同时也把两人带到了房。
“黄兄,你可知这位此来所为何事?”
待三人来到房时,看着一脸愉悦的黄庭坚,他可不想因为他的原因扫了他的雅兴。
这个人的房位于房子的角落,安静而私密。
而一走进房,就给了张扬一种香之气。
这是一个藏丰富、化底蕴深厚的房,不由的吸引着张扬上下打量了起来。
进入房,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高大的紫檀多纹架,大约两米来高,四米多长。
架上堆满了各种籍,数量之多令人惊叹。
架的前面摆放着一个红木桌,红木桌的左上角依次摆放着房四宝。
尤其那个紫金砚更为显眼。
在红木桌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茶桌,四五个凳子,一看就知道是清茶聊天用的。
“嗷,但不知小兄弟此来所为何事?”
听到米芾这样说,黄庭坚也猜测了个大概。
一般而言,会引起他不悦的事情,无非求字。
但他还是询问了张扬,毕竟他做的那首词足以让他进入他的家门。
按理来说,现在的张扬和黄庭坚并不熟悉,对于他的这个询问,张扬应该退而求其次,隐瞒来意的。
可张扬并不想欺骗黄庭坚,而是如实说道:“晚辈是来求字的。”
“既然是来求字,想必你也听说了,老夫不会轻易给人送字的。”
从张扬的嘴里听到了求字这两个字,对于黄庭坚而言,难免失望。
但看张扬小小年轻就能做出如此美妙的诗句,可见其学识非凡,故而说话的语气变得凝烈了一些。
却也没有发飙。
一般而言,面对这种情况,张扬就应给主动告辞了。
可就在这时,前往醉仙楼的那个伙计回来了。
对着黄庭坚行礼道:“老爷,醉仙楼朱掌柜说今日客满,难以外送。”
听到来人的说词,黄庭坚顿时气愤了起来。
平日里你朱熹对我不管什么时候,不都是恭恭敬敬的。
现在听说你去了宪州,报了什么人的大腿了,居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你来自宪州?”
这么想来,黄庭坚却是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让堂堂的朱家家主毕恭毕敬,还住到了宪州。
“晚辈来自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