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军人同志,到了。军人同志,军人……”售票员大姐见到站了,人还在睡,立刻唤醒道。
感觉到有人偷袭,王富贵一个激灵,立刻从瞌睡中惊醒,扣住袭击的手,眸光犀利地盯着手的主人。
售票员大姐立刻痛苦道:“放手,放手,军人同志,你弄疼我了!”
看到是售票员大姐,并且已经疼得冷汗涔涔,王富贵立刻反应过来了,也下意识松开了手。
随即尴尬却又郑重其事道:“售票员同志,对不住啊,我睡着的时候不太习惯有人碰我,弄疼你了吧!
不过你放心,你的手没断。还有,我会负责的,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伤,该多少就多少。”
“不用了,这点伤不碍事!”售票员大姐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理解道。
“那不成!我弄伤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王富贵固执要负责。
随即从脚下巨大的包裹里翻了翻,找到一瓶药酒和一斤鸡蛋糕递过去。
“售票员同志,这是我们部队常用的铁打药水,很有效果,你拿去擦。
还有这个,这个是鸡蛋糕,我给同志的赔礼,你拿回去吃,补补伤!”
“不用不用,就这点小伤,用不着。”售票员大姐眼神留恋的扫过鸡蛋糕和跌打药水,忍痛拒绝。
“售票员同志,你拿着吧!我出的手我知道,你的伤现在看着是没事,明天,可能就肿起来了,你不拿着,我不安心。”王富贵没有理会她的拒绝,直接往她怀里塞。
然后朝窗外探出脑袋看了看,缩回来,“同志,我这是到了吗?”
“对,你到站了。”售票员大姐抱着东西咧嘴笑得开心。
“谢谢。”王富贵得到准话,立刻拎起两个大包裹下车。
售票员大姐见他在车外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转,找不到方向,立刻指着右侧两点钟方向道:“嘿,军人同志,溪山大队往那个方向走!”
王富贵正茫然不知该往哪走,听到指点,立刻放下包裹,立正军姿,给售票员大姐敬了个军礼。
然后扛着两个大包朝溪山大队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王富贵终于来到了溪山大队。
“大娘,请问一下,这里是溪山村吗?”
相伴走路的红花婶子和茂伯娘都十分默契的扫过他手上那两个硕大的包裹,暗戳戳交流了一个眼神。
红花婶子笑呵呵道:“对,对!这里就是溪山村,不过那是几年前的叫法了,现在改了,不叫村了,叫溪山大队!”
“军人同志,我看你长得挺精神可看着挺面生的,你是哪家的后生?来咱大队是回家来了还是走亲戚的?”
茂伯娘趁他们说话间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富贵,很满意的点了下头。
“大娘,我是走亲戚。我姐就住在这个大队,我过来看看她!”王富贵咧嘴憨厚一笑。
然后一人给抓了一把糖果,“来,大娘,吃糖。”
“哎哟!这哪使得!你拿回去,拿回去给你姐和几个外甥吃,我们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红花婶子不肯接下,把王富贵的手给退了回去。
“大娘,没事,我这还有!”王富贵不仅没有收回去,直接往他们的口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