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珠,在几十年后,随随便便一颗,都能大几万。
这么多珠子,在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弄个大平层或者别墅可能弄不到,但是,在城市边缘全款弄一套百八十平的小居室还是可以的。
“都出了吧!这些东西现在都是祸害。不能戴,留着也没用!”秦老太太不舍的摩挲了两分钟,狠下心肠道。
三梓晴闻言,心里也不免萦绕起一丝丝伤感,“好的!老夫人,我这就让人送去给老师傅掌掌眼!”
说着,她不舍起身,拉响了里屋的铃铛。
没多大一会儿,三禹敏再次出来了,拿走了那一布袋的珍珠。
“老夫人,不必着急,小翠这是把珍珠送去给老师傅长眼,你先稍坐一会,喝杯茶吃口点心解解闷。”三梓晴从柜子里掏出来同样的小食道。
“你们这个小当铺,准备得还挺软乎,连招待客人的小食茶水都有!”秦老太太重新露出笑颜道。
“自然是有的!来我这的,都是愿意和我做生意的贵客,那我自然不能怠慢了贵客!”
三梓晴觉得秦老太太很会说,不免多说了几句。
随后,二人慢慢开始聊了起来。
可是聊着聊着,三梓晴就觉得不对味了。
“老夫人,您是说,你外祖家是津市那边的佟家?”
秦老太太也是敞开了聊,一点也不忌讳自己的身世被别人知道了。
“那可不!如果那个啥争气一点,没有把这偌大的家业给葬送了,说不准,我还能混个格格当呢!”
如果她还是个格格,也不至于被父母逼嫁那么一个废物点心,宠妾灭妻也就罢了,老了还要被休弃,把自己好好的一生都给葬送了。
“怎么?你知道?”秦老太太诧异看她。
三梓晴扯了扯嘴角,讪笑道:“是知道那么一点!我东家祖先和津市佟家有过一点渊源。”
“那还挺赶巧了!”秦老太太笑了,随即遗憾道:“不过可惜了,我那外祖家也不知道遭了谁的眼,被人一夜之间给灭了门,还一把火给烧了。
硬生生就这么给断了根!
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这年头,有钱,那就是罪孽!
死了,就不用受这等屈辱了。”
说着,秦老太太便怔怔的看着自己那满是手茧和伤痕的双手。
曾经的她,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平日里做的最累的活,就是给心爱的花剪剪枝叶,浇浇水,或者喂喂花园里的锦鲤。
可是现在的她,洗衣做饭从不假手于人,说不上样样精通,却也和普通人家的妇人无二。
甚至于还要每天拿着臭烘烘的工具,去臭气熏天的公厕清理五谷污秽。
那可是她曾经最为厌恶的东西呀!
如果不是舍不得闺女,想要护着闺女,只怕她早就一条白绫悬房梁上,去见早已过世的爹娘了。
三梓晴:……
“老夫人,莫要灰心!现在只是天气不好,阴霾重了些,但总有乌云退散,天清气朗,阳光明媚的一天!
那天,才是大家开心的时候!”
“你不用劝我!那些个大道理,该明白的,我都明白!但是,明白却不代表能接受!
这世道,真的太难了。
对于女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