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混蛋!王八蛋!臭老鼠!
我说呢,怎么就这么凑巧!
我一来,门卫门卫没有,大门大门不锁,就连仓的门也锁都不锁,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方便。
原来是家鼠勾结野鼠往外搬粮呀!
不!应该说回自己家都没有这么方便。
果然,千防万防,还是家贼难防。
老娘今儿个大半夜,冒着生命危险,费劲吧啦地过来农业站偷换粮种,就是想改良一下粮食产量,给农民增加产量。
更是为后面灾荒做准备,不至于饿浮遍野。
可是农业站倒好,工作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疏忽,直接养了一只,甚至是n只大硕鼠,伙同外人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偷搬粮种出去卖。
这要是今天我费尽心思给换了粮种,明儿个大硕鼠直接给偷没了,那还有个屁意思。
自己费劲心思跑来这一趟,不是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而是纯粹当一回傻活雷锋,给偷粮的老鼠添米添面去了。
好吧,虽然他们也是当粮种给卖了,也是做了散播,但是三块钱一斤,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块钱,能买到几斤粮种?
更何况是农民,哪家农民那么阔绰,能买得起这几块钱的粮种?
三梓晴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前头挥汗如雨,挥着笨锄头埋头苦干地开路,后面来了两只,哦不,一群大老鼠屁颠屁颠地捡自己的成果,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狠狠揍一顿,揍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可是,还没等她寻找出方法教训他们,就发现两只小贼已经摸着来到了仓门口。
三梓晴顿时慌了,来不及想其他,只想要立刻寻找匿身之处,已然忘了自己还有个神乎其神的随身农场。
可是却发现仓里基本无处躲藏,基本上一目了然。
最后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情急之下,深吸一口气,收臀收腹,凭借纤瘦的身子,钻进了旁边麻包袋的缝隙中半遮半掩。
搬粮兄弟俩不知道是不是过去偷粮太过顺利了,进来仓也没有仔细检查,就用手电筒简单晃了晃,用眼睛粗略扫了一眼,直接放过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麻袋包朝面前堆粮高高的粮斗走去,喜气洋洋地往麻包袋里扒拉粮种。
看着硕鼠们高兴地在搬粮,三梓晴是又愤又恨,很是不甘心,那双明眸仿佛是能融化一切的射线,要把背对着自己的那两只老鼠给化成一摊尸水。
搬粮兄弟俩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本就粗线,感觉不到身后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一个劲地左边舀一勺,右边扒拉一捧,忙碌得很。
三梓晴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对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想着怎么逃离仓。
看了眼敞开一条半米缝隙的大门,她不由眯起了双眼眼睛,暗自思索自己钻出去,然后把大门关上,来一场瓮中捉鳖的可能。
三梓晴思索了半分钟不到,还是决定拼一拼。
只是,她不敢仓皇行动,害怕逃离不成反暴露,所以,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才有有一点点信心,悄悄从缝隙里钻出来,然后悄悄地匍匐在地上,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无声无息地朝大门爬去。
就在她快要摸到大门,获取自由时,不小心踢到了一颗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