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彬脸色一沉,又来一个帮夏侯的。
许秋鹤更加气愤,这是硬要让他背锅认罪了?他平日里名声不好,就得认栽?
真是黄泥摸了一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他此时真有些后悔平日里的那些做派。
夏雨薇和柳如玉也是面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这是设计陷害夏雨棠,反被她害了。
夏雨薇本来已经让人把许秋鹤拖到夏雨棠的床上,拉开她的衣服,摆弄好姿势,关上了门,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和自己的丫鬟守在了隐蔽出,等着落英和佩儿通知众人过来捉奸。
可没多久,她后脖子一痛,然后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是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
刚醒来就看见,自己躺在被她拖进来的许秋鹤身边,衣服也都不见了,全身只穿着肚兜和裤子,眼看外面的人就要进来了,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那时她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神思不属,并没有细想事情原委,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又着了夏雨棠那个贱人的道。
柳如玉显然也想通了此中关键所在,夏雨棠既然已经逃脱,又在这个时间求见皇上,定然是要让她和夏雨薇万劫不复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夏侯的心情很是复杂, 自从夏雨棠嫁去楚王府,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过就算以前,他也是极少见到她的,就算偶尔遇见,也是一副畏畏缩缩,很是害怕他的样子。
想起她娘英姿飒爽的样子,对夏雨棠不失望,那假话,但她也多数躲着他,久而久之,他们父女竟然比陌生人还陌生。
夏侯的目光聚焦在门口,门被缓缓推开,夏雨棠走在前面。
身后,寒霜扶着绿竹走了进来,说是扶着,其实绿竹是完全倒在寒霜怀里,被她半抱半拥的带进来。
夏雨棠一身浅蓝色锦缎宫装,搭配乳白色绣蓝色花纹底裙,头饰简单大气,落落大方的走过来朝明帝和皇后行礼。
然后朝着他和柳如玉行了小辈礼,“父亲,母亲安好。”
夏侯不禁有些恍然,以为是夏雨棠的娘亲,也只是一瞬间,夏雨棠朝他喊着“父亲”行礼,便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点了点头,应了声“唉”。
他的女儿变了,也长大了,与他记忆深处的那张脸重合。
而在柳如玉看来,那声“安好”是何等的讽刺啊。此时的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有干涸的血迹,鬓发散乱,全无往日的整洁,哪里来的“安好”?
夏雨棠看着原主的父亲,半个屁股放在椅子上,身穿藏青色衣衫,年过四十,浑身上下一股子儒雅人的气质,这是她穿越来之后第一次见她所谓的父亲。
他朝着她点头应声,眼里的翻滚的情绪,让她有种错觉,原主可能一直错怪了自己的父亲。
“楚王妃,你有何事求见?”皇后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她们三人身上扫过。
“回母后,儿媳被公主府的侍女落英弄湿了衣服,被她带着去更衣,久不归来,我身边的侍女绿竹前来寻我时,看到有人打晕了许公子,抬着他进了刚刚那间屋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都以为夏雨棠开始帮自家妹妹的,没成想,竟然是来替许秋鹤证明清白的。
许秋鹤有些懵逼,夏雨棠为什么会帮他,她可是夏雨薇的妹妹,又是楚王妃,要是替自家妹妹来给他施压,那他这罪名就是板上钉钉了,毕竟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他,可她为何要帮自己?
不过很快他便有了答案。
许若彬则是很高兴,不管夏雨棠亦或是她背后的楚王有什么目的,只要先过了眼前这一关,日后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夏侯脸上一僵,夏雨棠这是要报复柳如玉母女?
柳如玉和夏雨薇如大祸临头,夏雨薇几乎是立刻反驳:
“你胡说,你的丫鬟既然看见许秋鹤是被人打晕的,那为何刚刚在那屋子里的时候不说,非要来皇上皇后跟前才说,你这是要陷害我,把我打入地狱,你是何居心,以为大家都瞎了吗?我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夏雨薇转向皇后,跪地哭诉道:“皇后娘娘,她胡说八道,她这是要陷害臣女,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柳如玉也说道:“娘娘切勿听信夏雨棠一面之词,她素来不喜欢妾身和薇儿,所以趁机落井下石,报复我们。”
皇后听到夏雨棠的话,心里了然,原来是想害夏雨棠却被反杀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
皇后冷冷的看着夏雨薇母女,夏雨棠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儿媳,怎由的她们用如此腌臜的手段陷害?
“楚王妃刚刚只是说,许秋鹤是被人陷害的,你们莫急,听她说完。楚王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妹妹?现在想起她是她的妹妹了?半个多时辰前,将她迷晕,拖着许秋鹤在她床上,毁她清白时,为什么不想想,她是她夏雨棠的妹妹。
夏雨棠心中嗤笑,当真是好大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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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察觉熏香不对,掩唇服下解毒丸,要不是宇凌早就知道了她们母女和宇兴的谋划,又有秦王妃前去通知寒霜,要不是宇淮给了她寒霜寒风两人。
那现在跪在此处,被毁了清白,千夫所指的,甚至被休弃,就是她夏雨棠。
她的结局只怕是比夏雨薇更惨数倍。
“回母后,在那院落之所以没说,是因为,绿竹看到了许公子被人抬进那房间,又被公主府的侍女落英发现,将她毒晕,即将害她性命时,被寒霜所救,儿媳当时在那院落时,并不知道绿竹发生的这些事,刚刚才得知。”
夏雨棠说着,拉起绿竹的袖子,一个小红点在她的手臂处,小红点周围已经淤青一片。
“母后请看,这就是绿竹被毒针所扎的地方,要不是寒霜有解毒丸,及时给她服下,恐怕现在已经如了那些黑心肝的歹人所愿了。”
夏雨棠把虚弱的绿竹交给寒霜扶着,接着,又对着夏雨薇义正严辞的说道:
“妹妹说我诬陷你,我是如何诬陷你的?我只是据实说出实情,其中并没有涉及到你半个字,再说你我同是父亲血脉,我要心思肮脏到何种地步,才会无故陷害你?”
夏雨棠刻意咬重了“无故”两个字,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还之。
此时夏雨棠冷冷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母女,就好像看着两条丧家犬一样,眼里无悲无喜,有的只是视她们为蝼蚁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