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红荷的眼睛,薄唇轻启,冷冷的说道:
“怎么?是这脂粉里有毒吗?可你却给我用了这么多年,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晚上就不会害怕吗?!”
“大小姐饶命,都是二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个奴婢,不敢不从,大小姐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夏雨棠的眼神,在红荷眼里,犹如她是被地狱恶鬼盯上了一般,令她恐惧万分。
“求饶?你应该自称‘奴婢’,而不是‘我’,再虔诚的磕几个头,才算诚心求饶。”
“你不会磕,那我便受累,帮帮你。”
夏雨棠说着,便揪着红荷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的朝地上撞去,一下又一下,“砰砰砰”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你放心,你和夏雨薇,还有我那个继母,一个都跑不了。”
直到红荷满脸是血,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夏雨棠才停止了动作,随后将她拖出了房门。
院子里洒扫仆从看到此情景,皆是吓了一跳。
夏雨棠命丫鬟绿竹喊来了所有听风院的下人。
在满院下人的注视下,她撬开红荷的嘴,将一瓶药水灌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红荷就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
“这药水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但会让你全身皮肤一次次的溃烂,无法愈合,直到有一天,你消成一摊臭水。”
夏雨棠放开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看着不停扣着嗓子干呕的红荷,面带惋惜的道: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来人,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
所有下人,俱是一震,恐惧让他们低下头不敢再看。
随后夏雨棠眸光凛冽的扫视着一众仆从,说道: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不够机灵没关系,不懂规矩,也没关系,我只说一条,我最看重的就是忠心!你们既然跟了我,就跟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后,你们当中胆敢有人吃里扒外,奴大欺主,这便是下场!”
夏雨棠嗓音如同夹杂着碎冰一样寒冷,眼光冷冷扫过,一众仆从都纷纷胆寒,恭恭敬敬的行礼说了声“是”。
随后夏雨棠让绿竹给他们打赏了碎银,那银子是容妃赏赐里的银票兑换的。
“当然,做的好的,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扇个巴掌,再给个蜜枣。
夏雨棠来自现代,无主仆尊卑之见,本不想用这种手段立威,但原主太过懦弱胆小,若不震慑住底下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她没有自虐倾向,更不想每天被人打骂。况且,想要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正当夏雨棠整治下人时,夏侯却正冷汗岑岑的跪在御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今天休沐,他起了个大早,去院子里舒展筋骨,就看到女儿夏雨薇和夫人柳如玉朝这边走来。
他瞬间如五雷轰顶,明明昨天夏雨薇已经嫁去了,如今怎么还在这里?那昨天嫁过去的是谁?
“我的老天爷呀,你怎么还在府中?”夏侯颤手指着夏雨薇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