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并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小仵作不仅没想勾引他,还如避蛇蝎一般的躲着。
自醒来之后,沈昭宁就自愿当奴才在旁边伺候,不肯再跟君北承睡一个软塌。
只是某人的脸色不知道为何那么臭,她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
别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君北承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心下不爽,无端的憋着一股火气。
返程的途中一路顺遂,平安回到了京都。
这次不仅扫平了走私兵器的窝点,还缴获了大批兵器和黑火药,另外还有一批黄金。
这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里面还牵扯逆贼谋反,抓来的刺客也得提上审问。
君北承一回京都就得忙着进宫处理这次的走私案,一刻也没歇着。
沈昭宁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抱着一直等在门口的好大儿亲了好半天才罢休,母子俩回到院子里一起吃偷偷买的点心。
男人换上藏青色蟒纹官服,远远的看了一眼这温馨的一幕,脸色转阴,扭头离开。
身后阿右小声哔哔:“王爷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阿左也不明所以:“王爷应该是不喜欢小孩儿吧,以前在宫里被皇子公主们缠着,他总说烦得头疼。”
进宫后。
君北承将此次经历全都如数上奏,皇帝气得连拍了几回桌子。
“这些逆贼真是好大的狗胆!此事还是交由王弟你去彻查,务必揪出那些乱臣贼子!”
说完,皇帝话锋一转,语气又缓和了下来:“不过还有一件事,朕本不该过多干涉王弟的私事,但这事牵扯到安阳郡主女儿家的名誉,国公接连上,皇后和太后也与朕提了几次,朕不得不过问几句。”
进宫之前君北承就料到这件事会被拿出来说了。
但就凭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他就是撕破脸,他那好皇兄也只会偏帮着他。
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太后以及东方家明着撕破脸的时候,没必要当众对峙这件事。
他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回皇上,此事皆是谣传,臣府中确实有一暖床丫鬟,不知与郡主又有何干?”
他这样一说,皇帝岂会还不明白?
可作为一国之君,君宴礼要顾虑的东西远不止于此,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些破事儿。
国公府的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如今东方家的势力和他这好王弟手里的兵权都是他不得不忌惮的。
两方都得安抚的同时还得防止双方联手,君臣之间无不处处都是试探。
君宴礼比君北承大了十几岁,最大的孩子都跟这个王弟的岁数差不大,一直都是扮演着和蔼兄长的角色。
“北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个正妃了,安阳郡主属意于你,如今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对你和她的名声都不好,不如朕为你们做主赐婚如何?”
君北承面上平静无波,低垂的眸子里却暗流涌动。
皇家里的兄弟情皆是一层轻薄的窗户纸,不堪一击,全是逢场作戏。
他再清楚不过这个皇兄心里那点算计,当即屈膝跪了下来:“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无意于安阳郡主,若皇兄非要如此,臣弟就只有解甲归田,去当个乡野闲王了。”
这话一出,君宴礼嘴都乐到了耳后根,但戏还是得做足。
眉头一皱:“王弟这是什么话,皇兄岂会逼你?不喜便不喜,只是这件事关系到国公府和安阳郡主的颜面,你且不要闹得太难看才是。”
哼!国公府都那么不要脸了,还有什么颜面?
只是现在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君北承一身戾气的回到战王府,当即吩咐阿左找了一个身家清白的美娇娘来。
当即放出消息,在他房里过夜的女人另有其人,并非安阳郡主。
那女子在众人面前晃悠过之后,谣言不攻自破,国公府总不好再上赶着去毁自己女儿的清白。
东方青青本来以为战王一回来就会换来赐婚的消息,结果没想到整了这么一出!
她不甘心的派人去战王府打听了,确实每晚那女人都会去战王屋里过夜。
没想到她派人盯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让那个女人被找到了,不仅如此,还得了战王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