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昭宁做了桂花冰粉让人给君北承送去,她怕再瘸着腿出来,没敢自己去。
她一直在打听外面的动静,现在各种言论都是对战王府不利的。
君北承还真沉得住气,到现在为止依然在轩雨阁看喝茶,都不为自己争辩一句的。
但凡他把拿到的账目名单交出去也不至于一点翻身的胜算都没有吧?
还是说,君北承其实另有打算?
她也不是替别人担心啦,单纯地怕连累到自己和儿子而已,谁让她现在想逃都没得逃呢。
君北承收到冰粉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吓得那小厮腿肚子都哆嗦。
“让沈林过来一趟。”
小厮一脸苦瓜相:“回王爷,沈林说她腿疼,不宜走动,特意让奴才给您送过来的。”
腿疼?昨日分明出力气的都是他,她腿疼个什么劲?
若是嗓子疼他倒是能信几分,毕竟她哭了两个时辰,到最后哑着嗓子求饶,应该是嗓子疼才对。
所以这是又在躲着他呢,欲擒故纵的把戏倒是玩得挺熟练。
想到那小野猫攀着他的身子疯狂不已、娇软求饶的模样,他就觉得下腹一阵燥热。
“好,她不方便来,那本王亲自过去。”
欲擒故纵,他还真吃这一套。
院子里沈天赐正在练剑,小家伙练得有模有样的,涂了黄色胭脂的小脸细看之下确实带着两分君北承的风采。
君北承到了院子里之后看着这一幕没出声,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小东西姿势不太标准,没忍住折了根树枝亲自指导了一番。
树枝打过来的时候,沈天赐灵活的躲开,一看来人是坏蛋亲爹,他手里的小木剑就又凌厉的几分。
驰骋沙场多年,君北承哪里会感觉不到对方招式里的杀气,小东西怨念还挺大。
可惜单凭这把小木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手里的树枝几个灵活地刺、砍、劈,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好把沈天赐的木剑打落,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凶巴巴的小玩意儿,用树枝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这么用才对,一把剑厉不厉害看的不是剑,而是用剑的人。”
面对便宜亲爹的指导,沈天赐心下惊叹,记了个全部,面上却依旧不领情。
小脸扭向一边:“哼!我才不要你教!”
可是便宜爹真的比府上的所有侍卫都要厉害耶!
得,父子俩一样的口是心非,嘴硬得很。
沈昭宁端着水果冰沙回来,一眼就看见儿子灰头土脸跪在地上,院子里还多了个煞神。
她连忙踩着小碎步跑了上去,手里的托盘稳得一批。
“王爷!孩子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君北承丢下手中的树枝,看了一眼沈昭宁,又看向她手里的水果冰沙,倒是挺会享受。
“本王看他懂事得很,不仅木工活做得好,剑术也不错,还有仇必报,是个可造之材。”
呃,这话还真听不出来是夸奖,一奔三的大老爷们跟一孩子阴阳怪气的。
沈昭宁上前抱着儿子,用责备的眼神瞪了小家伙两眼,说好不惹这尊煞神的,小东西不长记性!
沈天赐撅着小嘴儿不高兴地跑出了院子,然后绕到了外面的院墙,掏出新做好的宝贝开始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