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知道’。”
谢博翰看到了这里都被气笑了,什么时候宫里面的人都那么嘴硬了?一个赛一个不怕死。
“焦先生您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尽快开口。”谢博翰问下首坐着的焦渥丹道。
“老身的针可治人,也可‘治人’。”焦渥丹说道:“有病的医病,无病的医人。皇上您看看老身的针法吧。”
“可是刚刚…”
“刚刚那个不算,是老身心慈手软了。”焦渥丹语气平静,谢博翰却读出焦渥丹出离的愤怒。
没想到从冷月观来的世外高人,还有了入世之人才有的七情六欲。
梅栎清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让他的好王弟,好皇姐,甚至于冷月观出来的紫侧妃与“南焦”焦渥丹都对你另眼相看。
谢博翰不知道是谢家的缘故才惹得那么多人对梅栎清的重视,而这种重视并不是梅栎清想要的。
焦渥丹把卷银针的包袱翻过来,从里面抽出一掌长的银针:“可惜了,老身并不愿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可是姑娘你们想算计老身的徒弟,老身第一个就不答应。”
焦渥丹拈着通过阳光的变化才能看到的银针,让嘴巴肿得老高的宫女开始害怕起来:“焦先生,奴婢劝您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您动用私刑会…”
“朕给焦先生您做主。”谢博翰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焦先生您只用想法子让这个宫女招了,生死勿论。”
原本以为茵中毒也就算了,连刚刚进宫的梅栎清她们也不放过。
渤海王氏以为自己这个皇帝是摆设,还是他们王家的牵线木偶?
“是,皇上。”焦渥丹应道:“姑娘,老身得罪了。这针扎上去只比刚刚那短针扎上去稍稍疼些,老身尽量不弄出人命来。”
“焦,焦先生…”宫女开始求饶:“焦先生您先等一等,让奴婢…”
“让你等一等?是不是等着看老身的徒儿会不会出事?是不是因为中了你们的人下的鹤顶红真的死了?”焦渥丹说道:“这位姑娘抱歉了,有老身在,老身的徒儿就死不了!”
“怎么会…”焦渥丹戳破了宫女的心思,宫女浑身颤抖,连身旁的两个小太监都按不住:“他们和我说的不是这样…”
他们…难道除了黄公公以外还有其他人要害栎清?
“皇上,赶快派人去保护栎清!”焦渥丹现在顾不得君臣之别,赶忙说道:“还有人要杀栎清!”
谢博翰一怔,没有派人去,而是自己亲自出马去了偏殿。
“梅姐姐…”茵吓得脸色都比之前苍白许多,手抓着褥子的边儿,连褥子都沾了一层手上的汗:“春白,你随皇上去看看。”
“娘娘!”
“快去!梅姐姐的性命要紧。”虽然茵从谢博翰那里听说了梅栎清一己之力击退了天剑阁派来的刺客,但是梅栎清方才明明中了毒,根本没有力气对敌。
皇上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谢博翰赶过去的时候,梅栎清用尽全身的力气架住刺客的双臂,阻止刺客的匕首刺进她的喉咙。
“栎清!”谢博翰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刺客没想到来帮梅栎清的人来得竟这样快,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