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就免了,世子侧妃还行。”梅仲梁换了个手法给谢锦添接着按摩:“不要让小辈的事情扯到咱们俩身上,平白给别人嚼头。”
“你是说和我在一起受委屈了?”谢锦添舒服地打了个呵欠。
“你啊,就会多心,都多少年了,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梅仲梁故意揉钟了几分,谢锦添直喊疼:
“我的意思是,如果阿姝成了世子正妃,倒像是咱们在找补什么,让外面那些人说咱们是借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身份在一起,那算什么?
咱们又不是高家那些不开眼的人,本来就不必顾及那些有的没的。阿姝成了正妃,反而显得咱们俩做贼心虚,让人在背后嚼舌根,何必呢?”
“你啊,就是嘴甜!”谢锦添捏住了梅仲梁按头的手:“行,那就让她做侧妃,她本来看好的就是那个位置吧…不过,不能那么容易就给她。”
“行,都听棠儿的。”梅仲梁把谢锦添搂在怀里:“周教主那边可递了什么话来?”
“她敢递什么话来,好好的人在她手里面没了,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我说她什么。”谢锦添说道:“那么老一个人了,做事总是有疏漏,真是白活几百年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攻下大魏,恢复大周。
还要靠到处出卖有周家血脉的女子给大魏人生孩子,才能一点一点在大魏扎下根来。呵呵,就她那样的…这么做得到什么时候?”
谢锦添提起周阿琳尽是不屑。
“嗯,棠儿说的没错,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要把高家扶上西北大营主帅的位置?”梅仲梁问道。
“不用了,就让那个意气用事的皇弟坐着吧,那才好出其不意。”谢锦添撒娇着问道:“阿禄,如果我是你那侄女的情况,你会不会来救我?”
谢锦添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答案,就是想随口问一问。
“会,怎么不会?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来救你。”梅仲梁说道:“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说我不救你,我还怎么活得下去?”
“真的?那当年那一夜…”
“我都说过当年那一夜不要再提,阿姝确确实实是韩家的孩子。”梅仲梁鲜少不耐烦地对谢锦添说道:“对不住棠儿,我…”
“和阿禄何干?都是棠儿不好,那么多年还提那件事情。”谢锦添的脸庞隐没在梅仲梁的衣间,梅仲梁看不清此时谢锦添的面容,两个人一同沉默了下去。
梅三小姐的事情一直是汝南公主谢锦添心头的一根刺,摘也摘不下来。
谢锦添起初得知梅栎静与世子郭万年搭上的时候,心里面还念道冤孽,梅栎静和谁在一起不好,偏偏和郭万年在一起。
虽然郭万年不是她的亲儿子,可名义上也是她的儿子,梅栎静名义上也是梅仲梁的女儿,两家又以这样诡异的方式联系在一起,这不是冤孽是什么?
如果梅栎静真是梅仲梁的孩子,那么梅仲梁为什么会放任梅栎静和郭万年在一起,甚至还放任梅栎静与高家三老爷高磊驰在一起。
梅仲梁对梅栎静的漠不关心,甚至放任的态度才让她觉得不太对劲。
以梅仲梁的个性,他如果真讨厌一个人,肯定不会让她在面前碍眼的。梅仲梁这么多年来对梅栎静的漠视,不也是另一种娇纵。
谢锦添越来越看不懂梅仲梁对梅栎静究竟是什么态度了。
“棠儿你别想那么多,谁也没办法动摇你和我之间的感情的,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我们的,不管是梅家、谢家,还是周家,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们的。”梅仲梁在谢锦添发间落下一吻。
是啊,不管当年的情形如何,没有人能够阻拦她与他的。他们为彼此付出了太多,早已经粘连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大魏中的一些人为梅栎清梅栎清的事情发愁,而另外一些人盯上了晋王谢博宇。
“父亲,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晋王谢博宇几天前进了南疆,被拈花教教主扣下了,再也没出来过。”高家三老爷高磊驰不经高管家通传,自顾自地闯进了高太尉的房。
高太尉此时正在和高家二老爷高磊泰交代着什么,被三老爷高磊驰这么一打断,高太尉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没规矩!进来也不通传一声。老二,咱们说的事情先放一放,让老三先说,你也留下来听一听。”
高磊驰不经意地瘪瘪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像高磊驰再通传一次道:“父亲,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晋王谢博宇几天前进了南疆,被拈花教教主扣下了,再也没出来过。
不仅如此,詹事府詹事、护国公府二公子夏哲也去了南疆,似乎是要把晋王救出来。这可是咱们把晋王和护国公府扳倒的好机会啊。”
谢博宇与夏哲不经皇上允许,擅自去了南疆,已是犯了擅离职守的大罪。
高磊驰已经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奔赴南疆,平了南疆,一举把晋王谢博宇与护国公府二公子一并捉住,好带回来向皇上谢博翰邀功请赏,就像在骊山离宫那样,给高家好好挣一回光!
高太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晋王殿下与护国公府二公子都在南疆?”
大战在即,两个人去南疆做什么?难道南疆有什么重要情报?
“千真万确,是咱们高家在南疆那边的人传来的,就是…就是那位老祖宗的人。”高磊驰对于那位老祖宗有些发怵,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呵呵,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高太尉端起茶来,大大叙了一口茶道:“一个不在西北大营里面待着,另外一个不在京城里面待着,都去了南疆…莫非,是为了梅家那个小丫头?”
高太尉能想到的唯一的能把谢博宇和夏哲联系在一起的,就是梅家大小姐梅栎清。
冲冠一怒为红颜,少年意气都有些难免的,高太尉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