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出去以后,房间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青枝怀里的弟弟亦是被府中的下人抱了出去,她偷偷看了一眼眼前的向来对她们这些下人都是一脸和善的老爷,此时却是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吓人极。见此,她害怕的连忙低垂下了头,将自己在蔷薇夫人身边看到与老爷有关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听完青枝说的话,崔玉钦一阵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上。原来,一切因果还是因为他。他神情痛苦的紧闭了闭眼睛。只是不到片刻,他眼中痛苦的神情消失的一干二净。无力的摆了摆手,让青枝退出去。至于怎么处理采薇,他决定先让人将她看起来,待到皇上向全天下公布喜讯的那一天,再将她送入衙门,由衙门定夺她的罪。不用想,也知道残害皇嗣是死路一条。他决定明日入宫再将此事告知皇上,给皇上一个交待。
一抹仿若与夜色融入一体的黑色身影站在屋顶之下,那抹身影正撬开一片瓦将屋内发生的事情全部看在眼里。很快,那抹身影起身消失在了夜色。
翌日清晨
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卫府的平静,蔷薇夫人死了,而且死状非常的惨,让不敢直视。
崔玉钦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早早便去上朝了。
通过麝香这件事情以后,花浅玥开始不得不多留了几个心眼。而侍候在她身边的楚兔与海公公更是,不管是在她的吃食上面,还是在她的穿着上面,都是细心在细心,检查再检查一遍。
下朝以后,崔玉钦正要往御房的方向去,却听到海公公说府中有人在宫门口找自己,没有办法,只好让海公公和皇上说一声他晚点到,便步伐急匆匆的往宫门赶去。府中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府中的人都不会贸然出现在宫门口找他。他想着,眉头轻蹙,不知道府中又出什么乱子了。
听到府中赶来的下人说蔷薇死了,他面色变了变,身子摇晃了几下。
怎么会?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而府中的这位下人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向皇上靠假,便急匆匆的赶回去了。
“嗯?今日怎不见崔太傅?”花浅玥下了早朝以后,回来睡了个回笼觉,去御房时没见着准时出现在那的人,觉得有些不习惯,便看向了海公公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傅大人府中有急事说要向皇上告假,今日不再入宫了。”海公公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听到海公公的回答,花浅玥轻挑了挑眉头,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崔府热闹了”
府中死人了,自然是要报官府的。看着官府仵作在现场验尸,崔玉钦眉头紧皱的退了出去。他昨天才查明麝香是蔷薇故意所为,而今天,蔷薇却死了。难道说,始作俑者不止蔷薇一个人?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脊一凉,细思极恐。若是还有幕后者,恐怕会对皇上不利。
他想着,当即决定入宫将此事告诉御林军统领楚虎,让他提防一点,以防有人要杀害皇上。
楚虎听完崔玉钦的话,想法和他差不多。崔玉钦回去处理府中的事情后,他重新部署加强皇宫的防卫。皇上身后还有一个无影,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此,他决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御房内,听完楚虎说的话。花浅玥将御笔搁了下来,抬起了头来看向楚虎问道:“关于此事,楚统理有何见解。”
“回皇上的话,属下的想法和太傅大人的一样,此女死得蹊跷。还有一事,想必皇上并不清楚。那就是太傅府中的这名叫蔷薇的夫人,正是之前被王爷送去品香楼的采薇。”楚虎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嗯?听到他说的话,花浅玥有些意外,采薇?很快,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世界还真小。须臾,她便想通了对方要加害自己的理由。
“采薇的身份崔玉钦可知?”
“回皇上的话,看崔大人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采薇的真实身份。”楚虎说道。
“查,给朕查清楚她的身后有没有始作俑者。”花浅玥抬眸,目光犀利说道。
“是,皇上。”楚虎立马恭敬的回答道。
“对了,宰相府那边可查到什么?”花浅玥想到了没少给她添堵的唐老头。
“回皇上的话,近几日属下等人并未发现宰相大人有任何的异常。”楚虎如实的回答道。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花浅玥眸子里闪过 一抹不确定:“再继续查,只要宰相大人做过的事情,定会留些蛛丝马迹。”
“是,皇上。”
“退下吧”花浅玥摆了摆手,便示意对方退下去了。
她还真是万万没想到,崔玉钦从青楼抬回去的老婆,竟然是卫煜让人丢在品香楼的采薇,还真是巧合得不能再巧合了。只可惜这女人已经死了,到底 是谁杀了她?还是说是幕后指使者怕她暴露出自己的存在所以选择了杀人灭口。她想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深夜,花浅玥正准备就寝,听到窗外响起了青蛙的声音,是无影有事找她。她虽有疑惑,但还是将其他人全部都遣退了出去,同时回复了他们之间约定好的暗号,
很快,无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她的寝宫内。
“崔太傅府中那女人是属下杀的,还请皇上降罪。”无影 一出现,立马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向她请罪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花浅玥一脸的意外,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采薇是你杀的?”
“是,皇上,属下向皇上请罪,属下不仅擅自离开了皇上的身旁,还未经皇上的同意杀了人。”他虽是在认罪,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毫无悔过的意思,面具下的双眸更是异常的坚定。
搞了半天,感情根本没有什么幕后指使者,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身后的暗影护卫。想到这里,她看着眼前青年般身段的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脸的哭笑不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