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自有生死，天下如何能换？”
老者继续追问道。
李察却不再继续和对方闲扯了，因为他已经将这幅残缺画卷里的世界本源意识融合完毕了。
同时，他意识中的两幅残缺画卷合在一起，成了新的一幅画卷，当然依旧是残缺的。
画卷上，海未曾变了模样，却自海中，多出了一座墨色的海岛，形如一块砚台。
海上的砚台之舟也不见了，李左和那个老者，此时都立足于墨色砚台岛之上。
“君子还没回答我，天下如何能换？”
老者继续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察，发出询问。
李左在一旁满脸的不耐烦。
李察丢下一句：“李左，你好好教一下李右规矩。”
说完意识便从这幅画卷中退了出去。”
画卷中，老者面露茫然，看向李左。
“刚才君子所说的李右是何人。”
李察从洗墨湖中上来，本打算直接离开砚台山。
突然发现洗墨湖上，竟然倒映出了一轮圆月。
李察疑惑，转身看向湖面，发现原本浓黑如墨的湖水，此刻竟然变得清澈起来。
月光洒落在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这时候突然岸出现一团亮光。
亮光中，有两个身影停在李察的不远处。
正是孟长行和孟安。
此时，孟长行盯着李察，眼中有疑惑，有激动，同时也有某种抗拒的情绪。
完了，事情败露了。
李察正在想着怎么逃走时，就听孟长行长叹一声。
“此为天意。”
说完，便躬身对着李察一拜。
“洗墨湖清，圣人降世。”
李察从孟长行口中这句话时，只觉得有些魔幻。
洗墨湖水重新变得清澈，原因李察能猜得到，应该是自己将湖底的残缺画卷取走的原因。
但在执掌砚台山的孟长行眼中，却是应了某个有关于洗墨湖的传说。
所以，现在自己在孟长行眼中，就是降世圣人了。
那可真不错，自己从圣人亲传变成圣人了，难道要我自己传自己。
孟长行从心底，也接受不了出身简湖的李察，竟然是孟家预言中的那个圣人。
但是这个预言不止孟家人知道，也被天下所有读人熟知。
他是亲眼看到李察下到洗墨湖中，再次上来后，湖水就变得澄澈了。
他不愿意接受，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明天天亮，洗墨湖变得清澈这件事，将会被更多所知。
难不成为了不接受李察是未来圣人这个事实，今夜直接往湖里倒入大量墨水，将洗墨湖重新染黑吗？
先不说孟家根本没有这么多墨水，就算有，孟长行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最终，孟长行只能以李察好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孟家的女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
“贤侄，倘若你不介意，明天孟家将会把你应验预言，是未来圣人这件事昭告天下读人。”
李察当然没什么意见，身怀神契种子的他，巴不得自己的名字被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的越多越好。
现在的他，甚至想吟吟首诗，来抒发感情。
“苟利国家生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