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然的眸光在路漫儿的讽刺声中一缩,如同深寒的冰霜在他的瞳孔里凝结。
“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做了多少坏事,毁了多少人的生活!”路漫儿并不急于立即为他算账,她只是觉得他自找苦吃,不禁发出一声冷冷的笑。
“我、我没有!”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本没打算着急找你讨,可你自寻死路,居然主动送上门,还大言不惭地喊着要找我麻烦。”路漫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她轻蔑地笑着说:“你这么急于寻死,若是我不亲自动手,简直枉费了你的心意啊。”
被踩在脑袋上的白苏然毫不畏惧,强忍着痛楚质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你怎会知晓这些?”他被逼得几乎无法呼吸,声音嘶哑而焦急。
路漫儿微微眯起双眼,轻蔑地一笑,“猜猜看呢?”她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逗,让白苏然感觉仿佛被窒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白苏然的目光死死盯着路漫儿,仿佛被握住了喉咙,无法说出半个字。而路漫儿并不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只是觉得这样做太过繁琐。
并非因为她胆小怕事,而是因为白苏然的身份不同凡响。作为白家备受器重的嫡子之一,白苏然在白家投入的心
血不逊于长女白莲儿。要是她真的在齐国公府将他置于死地,白家必定会因此而陷入混乱。
白苏然的死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报复,最终使情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而且,路漫儿内心还隐藏着一层独特的考虑。
白莲儿所为的种种卑劣勾当,如果直接将白苏然干掉,未免对他太过宽容。路漫儿已经在白莲儿的面前挖好了一个深坑,默默示意她去查明自己母亲当年死因的真相。白莲儿如同疯狂的猎犬一样,拼命寻找线索。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很快就会揭晓真相。
谁家内宅没些肮脏事?白莲儿的亲娘是个受宠爱的妾室,被白苏然母亲害死的事若是被扒出来,届时,白家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波。
至于白苏然,路漫儿笑着拔出他手腕中穿过的银针。
“啊啊啊啊啊啊!”
咔咔那清脆的骨碎声宛如音符在空气中回响,白苏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仰起脖子,全身绷紧,发出一声类似困兽的嘶吼:“啊啊啊!”
路漫儿心中冷笑,足底再度踩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更是带着一丝冰冷的残酷。白苏然的惨叫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愈发显得刺耳,犹如一曲凄美的悲歌。
路漫儿目光冷峻,如同寒风刺骨,她的心中早
已种下了一颗种子,等待着一场更大的风暴的降临。
这凄惨的惨叫声犹如刀割,贯穿了夜的宁静,宛如一支飞箭穿越长空,不容忽视。
庭院深深,满地的仆人们个个面如土色,被吓得心惊胆颤。
地上的齐公爷趴着,浑身战栗,如坚冰一般僵硬,生怕稍有动静就会招来不测之祸。
府门洞开,匆匆赶来的人群中,一名焦急失措的女子发出尖锐的呼声:“这是然儿的声音!然儿,然儿,你怎么了——”
说着,女子提起裙摆,慌张地带着丫鬟疾步冲了进来。
正是白夫人。
她的身后,老夫人脸上笼罩一片沉重,带领一群人气氛凝重地踏入。
路漫儿侧目一瞥,冷笑着说:“不错,应该到的都来了。”
她并未再理会地上的白苏然,转身回到佳佳身旁。
小鱼儿的脸色苍白:“姐姐……老夫人来了。”
“小事,别怕,有我在。”路漫儿抚摸了一下佳佳的发梢,对她安慰的微笑。
小鱼儿咽下口水,心头的不安和紧张在姐姐的安慰下稍稍平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