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的雕刻更是精致无比,栩栩如生的龙形雕像,仿佛随时都要腾空而起。而甲板上布置着华美的软榻,水波荡漾间,映照着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光,宛如仙境一般。
尽管祁修远对此心存不满,但面对如此宏伟且美轮美奂的巨轮,不禁为之一叹。而路漫儿则在这华丽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不安,仿佛船的华美表象下隐藏着什么她无法预料的未知。
巨大的船在江南的水域缓缓行驶,沿途的风景宛如一幅水墨画,静谧而宜人。船舱内,三人一起乘坐,各自有着不同的心境。
船舱内,轻轻的摇晃让路漫儿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她无法摆脱这种不适的感觉。她来不及适应海上的波涛,便匆忙躲进自己的房间,闭目养神。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感受到海风的咸涩味道,船舱的摇晃仿佛在不断试探她的身体极限。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祁修远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看到路漫儿安静地坐在床上,他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
祁修远早就留意到路漫儿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他决定亲自熬制一碗药汤,希望能够缓解她的不
适。
小心地端起碗,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药汤的温度正好,看得出祁修远是费了不少心思在这碗药汤上。
“我听人说,这碗药汤对晕船很有效,你试试吧。”祁修远轻声说着,递过药汤。
路漫儿抬起头,看到他深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她接过碗,微微一笑,感受到碗中温热的液体。
其实她早就服下了空间的药物,在现代世界,对于晕船的症状,医生对于轻度晕动患者建议首选东莨菪碱贴剂,必要时使用异丙嗪,不过这些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
通常对于自己这样的中重度患者,会首选东莨菪碱贴剂,效果不佳者可重复使用苯海拉明或异丙嗪。
这些药她已经服下了,可惜还是晕的厉害。
“谢谢王爷。”她温柔地说着,轻轻吹了吹药汤的表面,然后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药汤的味道淡淡而香甜,温润的液体在她口中流淌开来,渐渐地,她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似乎有所缓解。她抬头看向祁修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祁修远看着她温和的笑容,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在这个狭小的船舱内,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彼此的心灵在这次相遇中
悄然靠近。
“王爷,这船上可有柠檬、姜片?”只是才躺了一会儿,她依然感到晕船的不适。坐在房间里,她沉思片刻,决定为自己调制一份特殊的方子,以期缓解这让人心烦意乱的晕船感觉。
她细心地选用了具有缓解晕船效果的柠檬和姜片,并加入了一些其他清新的成分,力求让自己在这波涛汹涌的海上航行中更加舒适。
“本王去找,你先好好休息,争取睡上一觉,”祁修远见状,眼神中透露着对路漫儿的关切,毫不犹豫地离开房间。
“谢谢你,王爷。”路漫儿有些感动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可他刚走不久,就听见一阵男人的低笑声从门口传来,祁宁辰的身影出现在路漫儿的视线中。
“想不到,你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竟然还会怕晕船啊。”祁宁辰调笑道。
路漫儿冷哼一声,“没化就不要乱说,我不是怕晕船,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因为我的内耳前庭敏感,作为前庭末梢感受器,它能感受各种运动状态下的刺激,如加减速、晃动、颠簸、升降等,导致致晕阀值比你低,懂不懂?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个体的“致晕阀值”因人而异,受遗传、视觉、体质
、心理和环境等多方面因素影响。”
祁宁辰抓了抓头,一脸困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路漫儿白了他一眼,淡定地继续:“毛细胞在受刺激时会产生形变放电,你的电信号传递在限制范围内,所以你才不会感到不适;我的超过限制则引发“晕动”症状,即晕动症,我的“致晕阈值”比你低,所以才会晕船。“
“你这女人,总是那么多大道理,”祁宁辰兴致勃勃地走进了路漫儿的房间,手里拿着棋盘:“好啦,来下一盘棋吧,解解闷,说不定能让你感觉好些。”
路漫儿闭目养神,懒得理会他。祁宁辰见状,主动地坐到床边,推了推她:“怎么,难道你现在就这样对本王没兴趣吗?”
“真是曾经的你我爱理不理,如今的你我高攀不起啊!喂,一点面子都不给吗?”男人沮丧的垂下了头。
那吃瘪的样子,真好笑。
路漫儿嘴角微扬,依旧不理他。
祁宁辰却不甘寂寞,伸手拿起了棋子,又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他不时地发出一阵阵轻笑,故意打翻了茶杯、踢到椅子,发出各种声响,仿佛在挑逗着路漫儿的耐心。
”狗皮
膏药,
怎么天天黏着我,你到底想干嘛?“路漫儿被吵得心烦意乱,本来晕船就很难受,现在更是忍无可忍。
祁宁辰似乎得逞了一样开心的走上前,振振有词的说,”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丈夫陪着妻子有什么不对吗?“
”第一,我不是你的妻子,第二我不需要你陪,第三,你真的很吵!出去。“路漫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翻身过去不愿意理他。
祁宁辰却缠上来,他的一双大手偏偏紧紧的抓住女人的双肩,反正他的脸过来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深情地说。
”第一,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份公布于众,让圣上赐你一个欺君之罪,你最好不要惹恼我。第二本王现在对你就是忠贞不二,过去种种皆是误会,和机缘巧合错过,本王早就追悔莫及,如今见到你,一定是要陪你到老,第三,你既然觉得我吵,说明你眼里还是有我,没把我当空气,可喜可贺。“
路漫儿本就虚弱无力,听了这话更是差点气晕过去,小拳头打他,挣脱男人的手,”祁宁辰,你真不要脸,无耻!“
不料,随着船身的晃动,路漫儿终究还是忍不住,突然坐起身来,吐得祁宁辰一身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