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头，梁四笑正爬着梯子趴到围墙上喊：“姜大娘，姜大哥出门了没？”
姜母从屋里头窜出来，喊：“你姜大哥还没出门呢。四笑，怎么了？你找你姜大哥什么事儿？”
梁四笑趴在围墙上喊：“我想问问我姜大哥，我昨个儿是不是带回来一只大白鹅？”
“诶，我帮你喊他。”姜母应着，没一会儿，姜大明从屋里头出来，站在围墙下，说：“四笑，你是问那只大白鹅？”
“嗯。”梁四笑再问：“姜大哥，昨个儿咱俩真的带回一只大白鹅了？”
“是你。”姜大明挑明，“是你带回了一只大白鹅。”
“不可能。”梁四笑不相信，“我怎么不晓得我带回了一只大白鹅啊？车厢里头不是只有你和大黄吗？”
“还有一只大白鹅啊。”姜大明不解，问：“四笑啊，这么大一只鹅你没瞅见？”
“没啊，我没瞅见啊。”梁四笑还是不信，她又问：“真有一只大白鹅？”
“对啊。”姜大明说，“我上马车就瞅见大黄身旁蹲着一只大白鹅啊。”
姜大明还是不信，他又问：“你真没瞅见？”
“没没没啊，我真没瞅见啊。”梁四笑边说边觉得蹊跷，“你们都说是我带回来的，我怎么就不晓得啊？我真不晓得啊。”
姜大明笑：“现在晓得了也不晚嘛。我吃饭去了吧，你慢点爬下来。”
说完，姜大明进屋了。
一进屋姜大明就看见他娘正蹲在门边听呢。
于是，姜大明笑：“娘，起来啊，咱吃早饭去。”
“哦。”姜母起身，坐到长凳上，举着个筷子问：“四笑真不晓得她带回来一只大白鹅？”
“嗯。”姜大明夹着咸菜说：“也是怪了，车上这么大一只大白鹅，她怎么就没瞅见呢？”
“怎么不能怎么不能，她就是没瞅见。”姜母帮梁四笑说话，“要是她眼神儿好，会投胎到隔壁的狐狸精窝里头啊？”
“可怜的我的四笑啊，这么好的孩子愣是成了一只小狐狸精，想起来我就心堵得慌。”
“娘，你也是。”姜大明说姜母，“大家街坊邻居的，你可别往外头说啊。”
“晓得了晓得了。”姜母学着梁四笑说话，“我就跟你说。”
“唉，你说说四笑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好的人不当，当个小狐狸精干什么啊？对了，听说核桃补眼，儿子，今个儿去买点核桃，我炒点核桃干给我四笑补补这眼神儿。”
“娘，你也是够偏心的。”姜大明吐槽，“人家梁家姑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嘴里头的狐狸精啊？”
“姜大明——”姜母瞪眼看着姜大明，“说，你是对梁家哪个狐狸精动了心思？我告诉你，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你不许上狐狸精的当儿。”
“娘，我动什么心思啊？”姜大明嘴硬着，“街坊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就打声招呼。”
“以后招呼也不许打。”姜母很生气，“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家养的狐狸精也是个狐狸精。”
“娘，你这样儿，你就不怕你心肝儿四笑生气？”姜大明笑了，“还家养狐狸精？莫不是还有野生的狐狸精不成？”
“怎么没有？迷惑你爹的那狐狸精就是个野生的。狐媚劲儿大着呢。”姜母这般答，“梁家这窝家养狐狸精可没她道行高。”
“这些日子我看了又看，梁家这窝狐狸精看着不太迷惑人，跟缠上你爹那个狐狸精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