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珠虽然大喇喇的,到底云英未嫁,被未来相公这么夸,俏脸通红,低下头嗔道,“娘就会胡说八道。”
王凤英则是满意得不行,笑得两只眼睛只剩一条缝。
先前村民们造谣裴枫做了陈世美的阴霾,一扫而空。
高兴过了头,竟然挤出几滴眼泪来,“真好,真好,我珍珠以后就要享福了。”
秦老太夹一根鸡腿到她碗里,“闺女享福还不好,哭个什么劲儿,把福气都哭没了。”
王凤英赶忙收起眼泪,“是是是。”
一路舟车劳顿很累,但谁也没有早睡的意思。
一家人搬了竹凉床、竹板凳,坐在院子里,一边纳凉,一边各自闲聊最近发生的事。
得知慕懿竟是当朝三皇子,一家人的嘴巴都吓歪了。
王凤英哆嗦得不行,“我的老天鹅啊!我真是鸡屎糊了眼,竟然没看出他这般尊贵!早知道他是皇子,我哪敢让他干活啊!我巴结他还来不及啊!这可怎么是好,他不会治我一个大不敬的罪吧。”
秦珍珠安慰道,“不会的,我也逼着他干了不少活,也没见他报复我。”
赵锦儿道,“没错,木易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要不也不会让阿修给他做老师了。”
“啥?阿修是在给他做老师?”一家人都吃惊不已。
阿修是念过几年没错,但连个秀才都没考,竟能给皇子做老师?
老秦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秦老太嘱咐道,“阿修啊,人家虽然在咱家吃过两年饭,但好歹是皇子,你可别仗着对他有恩,真摆老师的谱儿,得奉承着些,否则哪一天真得罪了他可了不得。”
秦慕修点头,“孙子省得。”
一家人闲聊到半夜,从京城瓦市的繁华说到路上的好景致,直到多多妙妙打哈欠,依偎在爹娘怀里睡着,才各自回房歇息。
赵锦儿走的时候,给秦老太留了钥匙,秦老太没事就去打扫打扫,这两天更是带着王凤英刘美玉去大扫除,床单被套都换了,所以她和秦慕修回自己家歇息。
回到家,赵锦儿没立刻睡,而是烧了满满两大锅热水,兑成温水喊秦慕修沐浴。
秦慕修正有此意,本想着舟车劳顿今晚将就一下,明早再洗,没想到小媳妇这么贴心,已经弄好了。
“你先洗,洗好我就着水也洗一下,天儿越来越热,全身黏糊糊的,洗个澡睡觉舒服些。”
秦慕修笑道,“那干嘛不是你先洗,你人小,干净些,你先洗,水也不脏,我就着你的水洗。”
“人家说男人为天,女人为地,男人最好不要用女人用过的东西,免得触霉头。”
“听人家放屁作甚。”
“……”
夫妻俩谦让来谦让去,最后妻子拗不过丈夫,还是赵锦儿先洗。
但赵锦儿一开始想着让相公先洗,就只拿了他衣服,自己衣服还没拿,“我去拿衣服。”
“水都快凉了,你直接洗,我去给你拿。”
“你哪知道我衣服在哪。”
“我又不是傻子。”秦慕修说着就走了。
赵锦儿只好先下水。
不一会,秦慕修果然拿了衣服过来。
秦珍珠虽然大喇喇的,到底云英未嫁,被未来相公这么夸,俏脸通红,低下头嗔道,“娘就会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