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不信,端起手中的面,吃了一口。“ 不信我吃给你看,毒不死人的,很好吃。”
原本她对自己的厨艺定位是“还不错”。
直至自己在糖醋鱼这道菜屡屡翻车后,郑意现在只能重新审视自己的做菜的能力,重新降低标准——“能吃。”
时宴端起餐桌上的面,也跟着吃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吃着。
半晌后,时宴要求郑意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郑意从橱柜里翻找了一通,家里的咖啡都喝完了,只有几包速溶咖啡。
时宴吃完了面,抬头看向她,低声道:“我不喝速溶的。”
郑意瘪瘪嘴,暗声道:“不愧是个总裁,事儿还真多。”
她突然想起今天离开福中会的时候,彭安良差人临走的时候送的咖啡,便起身去拿。
打开袋子,她把鼻子凑到口袋里闻了闻,确实挺香的,然后转头看向坐在餐桌前正坐着的时宴:“彭安良是你的朋友?”
时宴抬头,低声回应,“嗯”
“我今天和陈盛还有孔楠去福中会的时候碰见他了。”郑意把刚刚开口的咖啡豆小心翼翼地倒在小碗里。
时宴抬眸看向她,“嗯”
郑意:“是你安排他为我找了专门做中餐的师傅?”
时宴:“嗯,那你今天学的怎么样?学会了吗?”
郑意点了点头,笑着说:“我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学。”而后她暗道:“眼睛是学会了。”
她翻找着咖啡压粉器。继续道:“那个彭安禹还……”
没等郑意说完话,时宴打断她:“你一晚上老提他干什么。”
郑意倒没多想,回道:“我是想说彭安禹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我两罐咖啡。那你要不要喝?”
时宴莫名其妙的反问,郑意早已习惯,毕竟时宴这人是真小心眼儿,喜欢吃飞醋也是常有的事儿。
咖啡泡好后,郑意捧着走过来,递在了时宴面前。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说好喝也没说不好喝。
尝了两口才开口道:“跟速溶没什么区别。”
郑意:“我……” (哔哔哔噤声)
她收拾碗筷的时候,瞥了一眼,时宴果然没怎么动那杯咖啡。
有时候郑意会有某种困惑,这种困惑时常存在于她与时宴之间。
婚后她发觉她与时宴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不仅仅存在于生活习惯的不同。
比如,她对于吃饭这件事儿来说,再好吃的食物在她的面前首要需求就是先填饱肚子,再谈满足味蕾。
她喜欢吃的火锅,麻辣串串,烧烤等等,时宴都不喜欢吃。
她对咖啡的认知就是他们公司楼下的哪家店里的咖啡口感好喝,哪种口味最醒脑。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小事,那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都说爱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