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时月就是来问郑意关于祁星禹的那篇采访的,现在毫无预兆的竟然在这里与他相遇了。
她好像还没做好心理防备,确切地说,秦时月还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面对祁星禹的时候,究竟是对他的不辞而别心有不甘,还是怀有爱而不得的遗憾。
即便她现在身边有喻游了,她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祁星禹的那一刻,她依旧心里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她手里捧着郑意刚刚泡好的咖啡,都没来得及尝尝什么滋味,就急着想离开了。
秦时月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端起杯就喝了个精光。
把坐在她对面的郑意和彭安良都看惊呆了。
郑意不禁感叹她这是口渴了还是自己技术了得。
秦时月撂下杯子,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郑意也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是跟彭安良把话说得清楚。
喝完手中的咖啡,她红唇轻启:“彭少,知道你这人慷慨,也谢谢你送过来的咖啡,但无功不受禄,您的心意我领了,如果将来有需要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竭尽所能。”
郑意语气干脆,但也表达的足够真诚,“给你造成的损失我会让陈盛过后给你结算清。”
彭安良什么都没说,只是礼貌地回应:“嗯,那一言为定。”
两人说话的功夫,郑意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她垂眸一看,是时宴打过来的。
时宴问:“我刚好今天下班早,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郑意回道:“我在市中心的l spae咖啡。那我们一会直接回家吗?”
时宴听到郑意的话,似乎就听见她话里的前半句。她,在l spae咖啡。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他没说什么?
就只说了句,“待在那儿,我去接你。”
郑意脸上洋溢着几日不曾见到时宴的思念,让坐在一旁的彭安良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时宴到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半个小时。
走进咖啡厅时,看见彭安良果然慵懒地坐在郑意身侧。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郑意看见时宴信手阔步地迈进来。
他步子很大,身影魁梧。
郑意抬眸看向他,竟有点惊讶他来得这么快。
要知道从时宴的公司开车到这里,不堵车的情况下起码也要半个小时。
时宴见状,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促狭,“亲爱的,走吧,回家了。”
郑意被时宴猝不及防的称呼,叫的一怔,“亲爱的?”
“老婆。”时宴亲密地喊着她,伸出手不忘牵着郑意的小手。
外面天气还很冷,他宽阔的手掌骨节分明,掌心略微干燥又带着一点温凉。
彭安良见状,似是老朋友见面似的笑着,打趣:“时总,这是思人心切啊。”
郑意觉得气氛一时有点诡异,跟坐在对面的彭安良道别,寒暄过后,起身先离开了。
自己直奔门外停靠在路边的车上。
留下时宴坐在彭安良的对面,脸上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回道:“彭少,别用你那哀怨的小眼睛看别人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