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塘地理位置还挺妙的,往东走不足3里,就可到官道,大路畅畅,四通八达;往西,远远可见一凉亭,曰“且住亭”!何谓且住亭?皆因亭子另一侧是悬崖,深不见底,令人望而生畏。
朝廷便令人筑了围栏,还竖起了大牌子,上写大大的几个字:“危险!且住!”故而得名。
且住亭往上,就是西山深处了,那里层岚叠翠,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这也是当时她会选择简舍的原因,就是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景,想想,那纯天然的荷塘月色,成了她家简舍的后花园,差点没把她美死。经常有事没事往这边跑,这是能洗涤心灵的一方所在。
这些浪荡男子叽叽歪歪,借酒装疯,打起架来一点都没有章法,可怜春秋冬三姑,再加上武力值颇高的阿兰,都一时奈何不得他们,明珠又不想走远,既然跟越善轩约好了在这里见,便不想离开。
只是这样就受制于人了,气人的是今天她没有带防身的各种她鼓捣出来的药,什么“笑不停”啊,“一步倒”啊,“痒痒粉“啊、、、
这时那个叫大昌的,趁人一个不注意,已经欺上前来,抓到了明珠手臂的罩衫。明珠一双眼睛猝地一红,连大昌都吓得怵在那里。
阿兰大叫一声,扑了上来!气死她们了,她们的郡主是何等人物,岂是这些个腌臜之徒可以染指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石头破风而来,正中大昌手腕,登时,一条手臂就麻了。大昌大骇,回头一看,竟是孟烨齐!吓得他即时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烨齐看也没看他。走到明珠跟前,眼睛看着她,却是跟伦江说话:“伦江,把那手给剁了!”
大昌一听,“嗷”的一声晕过去了!
伦江可不管他晕不晕,“咯吱””,大昌的手臂便垂了下来,他痛醒后,又绝望地晕死过去,大发抖抖嗦嗦地扶起他,同十几个喽啰,急急如丧家之犬消失了。
明珠闭了下双眼,吸了口气,干巴巴说:“你怎么来了?”
“回去吧,明珠,闹,也要有个限度!”烨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不同的是今日带有丝丝的祈求。
本来他上午就要去找明珠的,后传来消息,说有内监会来传旨,只得静候在家,午时左右,孟健海风尘仆仆也回到了家,大将军很是高兴,紧赶慢赶,终于没有错过这个盛况。
隔一会,内监到了,不出所料,皇上诏曰:孟烨齐因作战英勇,在援西驱虏中建立奇功,授游击将军军衔,正五品。
一时之间,京都都在议论着这个年仅十六的就封为将军的天才,沸沸扬扬。
孟健海在最初的高兴过后,一直若有所思,父子俩到了房,他的神色还没有变,
烨齐问:“父亲,是有什么不对吗?”
孟健海这才惊醒,许久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传旨的太监竟是安公公?”
“安公公?安乐?”烨齐自语,然后父子俩的目光对在一起,均点了点头。
“确实不对,应该是张全张公公来传旨,他才是皇上身边的人,而安公公是皇后的人?”
孟健海赞许儿子的敏锐。
房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孟健海站起来,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窗子外,压低声音说:“这次跟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师尊!”
烨齐一下站起来:“师尊!是发生什么大事吗?”
“看师尊的神色,确实是有事发生!”
“那现在师尊在何处?”
“这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我不敢让他老人家走急路,让他们慢着点。放心,有伦歌!”
伦歌是伦字辈贴身侍卫头头,做事最是老道,烨齐就放下心来。他心里很高兴,想着等一下就去找明珠,告诉她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坏了。
突然又想到什么,不会、、、是因为明珠吧?
“父亲,叔尊说的事,是指明珠吗?”
孟健海摇头,说:“师尊的原话是--大事已经发生!明儿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