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人揭了自己的老底,这心里面虚的发慌。
只有站在原地,看谁在唱戏。
随前一句:“走了麦城,依依呀呀”只见两个人,前后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
有人喊到:“原来是李玉楼,张叫天”
他这一喊可好。
下面的人都跟疯了一样,狂叫起来。
口哨声,呼喊声,震天响起。
原来是四亮班的,两个台柱子,李玉楼和张叫天。
这两个平时里,难见真容的名角儿。
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还是同时出现。
那场面。
大家的魂都被李玉楼和张叫天给收走了。
这李叫天一开嗓子“起身就拜,啊呀依……”
下面的人失魂落魄,没心没肺的,沉醉的摇起了头。
随即一起大声叫好。
向两个人涌去。
这耳钉男和长发瘦子,也像被抽了筋一样,没了刚才的威风。
捂着脸向外退去。
再不退,这戏听下去,这脸就得割下来,挂起来,任人笑话了。
边退边说到:“好你个欧阳震,这一招用的可真够无耻”
只听身边一位耳朵不好的人,用手护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露了一句唱词。
嘴里面嘟嘟囔囔的说到:“什么芝麻酱,豆腐脑的,听半天串不起来”
又拉着身边的司马亮问到:“他是不是唱的芝麻酱,豆腐脑,我怎么觉得这戏词串不起来呀”
司马亮把嘴都快裂到头顶了。
说到:“别,别,词就是这样的,就是一个卖芝麻酱的,还捎带卖豆腐脑”
你看这关节眼上,还给自己打掩护。
两个一相互一看,好不狼狈。
这时只听见李玉楼,念到:“刚才谁要拿欧阳宗家的玉尺匾烧茶喝的”
这一句,问的两个人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走吧,人家说你,吹大话,不敢认。
留吧,人家说你看你当年多熊。
这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时刚才那位耳朵不好的,说到:“是芝麻酱”
这聋子声音向来很大。
这声音大的旁边的人震的耳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