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希的车照样进不来,所以也只能下车走到大楼门口。
“张县长,现在是什么情况?”洪希一脸严肃的问道。
洪希内心其实并没有太慌张,在当初和张安平决定对全县不合格工程进行全面检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他清楚,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安平一定会出面解决,但毕竟现在现场站着这么多干部和群众,他身为县委记,怎么也得装作一副极为担心的样子。
张安平让沈海跟洪希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洪希把张安平喊进了一楼大厅,随后看向张安平,“张县长,现在怎么办?你出面还是我出面?”
这话问得张安平心里直翻白眼,你堂堂县委记,南港县的一把手、最高指挥官,是否出面调解还要征询我这个县长的意见?看似是尊重自己的意见,实则不就是想让自己出面么?
张安平也清楚这是要出面做保证的事情,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是要担首要责任的。
不过张安平没多犹豫,毕竟这个主意是自己提出来的,洪希当初能无条件支持已经让张安平很意外了,不想担责任也能理解。
于是张安平顺着洪希的意思回道,“洪记,毕竟是我提出来的建议,而且也一直是我在操作,还是我出面吧。”
洪希就在等着张安平这句话,“好,要注意影响,千万不能起冲突。”
“嗯,我知道。”
“行,那现场就交给你了,我先上去了。”
“好的。”
一众县领导看到洪希带着秘上了楼,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安平,洪记难道不出面?
张安平没有多说什么,让工作人员去拿来了个扩音喇叭。
张安平来到大楼门口,举起扩音喇叭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我是我们南港县的县长张安平,现在请大家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几句。”
听到县长出来了,嘈杂得像菜市场的县委大院也渐渐没了声音,所有人都看向了张安平。
看到安静下来的人群,张安平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知道现在大家对自己的住宅小区和工作大楼的隐患充满了担忧,涉及到大家的人身安全,县委县政府的担心不比大家少,因此也积极地组织了专业人士对大家的住宅和办公地点进行全面检测,所以大家请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们会尽量加快进度,尽快解决所有存在的隐患问题。”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喊道,“张县长,我住的房子,买了才两年不到,墙体就开始龟裂,而且不止一处,我们也知道主要责任在于开发商,但是当初县政府把地卖给他们的时候,也应该做好监督方面的本职工作吧,现在房子贬值了,能不能卖出去先不说,我们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谁也不想睡觉的时候被掉下来的墙块给砸了吧,我们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担惊受怕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跟着说道,“对啊,张县长,你可以去看一下我们小区,两鞋底板下去,楼梯直接整块掉下来,里面都是些啥知道吗?塑料袋和稻草,这怎么住人啊,这种房子谁敢住啊!”
随着两人的叙述,大院里的群众们又开始群情激愤起来。
“对啊,当初县政府要征地拆迁,补偿的房子就这种质量,是完全不把我们的安全当回事啊!”
“就是,当初宣传的时候说是高档小区,现在转眼变成了高危小区,找房地产公司理论,他们说他们老总都被抓了,现在这情况没办法解决,老总被抓,公司没倒闭吧?其他股东还在吧?他们竟然说没人能做主,这不是耍无赖吗?”
看着眼前又开始激动,即将失控的人群,张安平立刻吩咐吴北维持好秩序,同时心里暗恨,上任记和县长,还有建筑公司那帮人真不是东西,把质量搞好难道就不赚钱?
听着一声声“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个说法”,“尽快是多久,几个月?还是几年?到时候你们当官的拍拍屁股走了,我们的事情还是没解决”,“没错,现在就给我们一个准确的说法”……
张安平心头一横,再次举起扩音喇叭,“大家先静一静,我给大家一个保证,两个月内,我们县政府会把所有检测结果整理出来,一个月内制定方案,争取半年内把所有隐患解决掉,如果做不到,我张安平主动向组织上请罪。”
沈海、吴北和吴和进三人听到张安平的保证,均脸色大变,纷纷凑到张安平身边,“县长,这没必要吧!”“县长”
张安平抬手阻止了三人继续说话,看着围着的一两百号群众接着说道,“在方案出来之前,我们会让专业人士对房子的危险程度定性,是否还适合居住,如果出现不能居住高危楼房,县政府全权负责住户们在隐患解决之前的住宿问题。”
听到张安平掷地有声的保证,围着的群众们都将信将疑起来,“张县长,这话可不是我们逼你说的,你要保证说到做到啊!”,“没错,这么多人看着,你是县长,别到时候说话不算数啊!”……
看到
群众们还是有所疑虑,张安平正打算再次确定自己的保证时,人群中突然来一个声音,“哎?你是张安平?是神溪县的张记?”
听到这个声音,张安平和沈海三人都是一愣,随即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挤过人群,跑到张安平面前。
男子看着张安平,仔细辨认之后,欣喜地说道,“还真是张记呀!”
张安平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微笑着问道,“这位同志,你认识我?”
中年男子笑着回道,“张记,哦,不,张县长,您可能不认识我了,当时人太多,可我一定会认得您的。”
中年男子知道现在情况比较紧急,也没有兜圈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