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二人一入城,得知古里族将整个北皇城围得水泄不通,没办法去打听汉人宗师的下落,便直奔谙蛮族府邸,挟持大家主问出下落,早早将事情办成好离京。
哪知那谙蛮族大家主有反心,竟然还准许他们留下,且同意他们带走汉人宗师,条件便是二板打下擂台,取得高阶勇士的魁首。
哲哥儿到底是个孩子,他想着他们父子二人在上京城行事总得有个身份,而正好谙蛮族愿意给两人做保,那可就方便多了。
至于上擂台,二板果然不负众望,一战成名,成了魁首。
而他们利用谙蛮族人的身份在城中也没耽搁,哲哥儿人小鬼大,满城散布火器谱的谣传,害得四大家族的大家主都动了心,皆是派人出来寻找火器谱。
不过最近父子二人潜在谙蛮族府邸,得到一则密事,那位传说中的汉人宗师已经有下落了,他已经入了上京,便是谙蛮白术也在寻找大宗师的下落,今个儿早上还派了人出去寻。
石姑算是相信了谙蛮白术所说的,族中的大宗师也未必事事都听他的,大宗师在各部族的存在,未必受各部族的限制,他们是自由的。
所以说宇哥儿已经来了上京,这可是眼下最好的消息。
石姑陪在父子二人身边,三人商量了一下午,等到天黑前,石姑才出府。
石姑仍旧是从角门出来的,她穿着普通,又带着面纱,往街道上人群里一钻,便失去了踪迹。
走在街头的石姑并没有急着回乌兰族府邸,而是在街道上闲逛了起来。
北皇城到底是与南城汉人区是不同的,她对这地儿很是陌生,不过靠近南城的比武擂台,终于歇下来,锣鼓声都没有了。
石姑不知不觉走到了南北两城的交界处,这儿略荒凉些,做生意的商贩也多少汉人,所以面棚搭的多,听说在这地儿聚集的走商最多。
石姑在一处面棚前坐下,叫了碗面,正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在两部族之间周旋,眼下她将谙蛮白术说服,又有二板的高阶勇士魁首之名在,头马节上,谙蛮族大概是不会使绊子了。
她给乌兰族的承诺已经办到,但是她不能让乌兰族觉得太过顺利,如此一来,便不会珍惜她带来的机会,尤其是葛图,他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恨意不减,眼下只是他在困局中,暂且隐忍。
面送上来了,伙计是个汉人小伙,但他一口流利的寮国语可以看得出来,虽然长相是汉人,恐怕人是在上京长大的。
石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心头莫名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她有些疑惑,这几年,她从来没有遇上这种感觉,莫非这面里头有问题?
石姑一旦生起这种想法,吃面的动作一停,她不动声色的往左右看了一眼。
左右两边的客人有汉人有寮人,一看之下还多是奔波的走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莫不是自己太过谨慎。
可是刚才心慌的感觉不似假,她正犹豫着是不是最近没有二板在身边,自己太过谨慎,使得自己总是心绪不宁才导致这种错觉呢,没想一道心声传来。
“此妇不正是乌兰府出来的那汉人小妇么。”
这道心声就这么突然传来,吓得石姑手中筷子差点掉落,是谁在暗中盯着她?
“她怎么不吃面,莫非已经发现?”
心声再次响起,石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被盯上了,她明明出了谙蛮族府邸就夹在人群里了走了好一会儿的路,没有目的,也不赶路,按理她不会引人注目。
就在石姑思虑着怎么脱身之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对面,来人一屁股坐下,将弯刀放置于桌上。
石姑抬头看去,这不正是跟她一起出乌兰族府的勇士么?此人是乌兰旗身边的心腹,派他出来监视自己的。
好家伙,在这面棚里遇上了。
那乌兰族勇士也没有声张,坐在石姑的对面,却像个陌生人似的,见四下客人喧哗吵闹,他方小声说道:“夫人害我寻得辛苦,不知夫人可去了谙蛮族府。”
石姑知道暗中有人盯着,不敢与这勇士细说,只得微不可闻的点头,但很快便生了气,直接将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扔,怒道:“这面棚怎么回事,吃个面都不得安生,你们这些勇士欺人太盛。”
石姑起身便走,那乌兰族勇士惊了一跳,这汉人小妇发什么疯呢,要不是主子要他监视此妇,这会儿怕是要动手了。
石姑随手一扔碎银,掉在桌案上,结了账转身往外头走,乌兰族勇士隐忍着没动,倒也没有接话。
石姑快步出了面棚,立即钻入人群,但并没有走多远,就被乌兰族勇士追上,对方正生气,毕竟几次想要甩开他,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石姑朝他“嘘”了一口,便带着他躲在一处骡车后,没一会儿,就见后头似乎有几人跟来,他们虽然走的不快,眼神却在四处寻找。
乌兰族勇士算是明白了要害,脸色都变了,他并没有看出这些人的来历,瞧着穿的是粗衣,像是走商队里的寮人,并没有什么地位的打手。
倒是石姑观察得仔细,对方除了腰间佩戴的大刀之外,还有一个兵器囊,石姑似乎在哪儿见过,她想了片刻反应过来,就是在亮统领身上曾见过的,说是汉人宗师研制的八角棱尖飞刀暗器。
这些人为何会有这种兵器,当初亮统领的兵器,还是他自己说与汉人宗师比过武才得到了宗师的兵器,那这些人手中的又是怎么来的?
莫非他们认识汉人宗师?还是说已经离开上京城的亮统领和武公子已经受难?
石姑没法深究,这几人也很快寻到巷子去了,趁着这机会,石姑跟乌兰族勇士快步离开了汉人区,回了乌兰族府。
石姑才回来,就没有找到石五,她出门的时候,石五被乌兰旗扣下做人质,眼下人不见了,而乌兰旗却将她堵在毡庐里问话。
没有见到葛图,石姑根本不想与乌兰旗做交易,尤其她说服了谙蛮族为葛图所用,他等同于多了一大帮手,那么乌兰族便不再是葛图身边唯一的功臣了。
石姑随手一扔碎银,掉在桌案上,结了账转身往外头走,乌兰族勇士隐忍着没动,倒也没有接话。
石姑快步出了面棚,立即钻入人群,但并没有走多远,就被乌兰族勇士追上,对方正生气,毕竟几次想要甩开他,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石姑朝他“嘘”了一口,便带着他躲在一处骡车后,没一会儿,就见后头似乎有几人跟来,他们虽然走的不快,眼神却在四处寻找。
乌兰族勇士算是明白了要害,脸色都变了,他并没有看出这些人的来历,瞧着穿的是粗衣,像是走商队里的寮人,并没有什么地位的打手。
倒是石姑观察得仔细,对方除了腰间佩戴的大刀之外,还有一个兵器囊,石姑似乎在哪儿见过,她想了片刻反应过来,就是在亮统领身上曾见过的,说是汉人宗师研制的八角棱尖飞刀暗器。
这些人为何会有这种兵器,当初亮统领的兵器,还是他自己说与汉人宗师比过武才得到了宗师的兵器,那这些人手中的又是怎么来的?
莫非他们认识汉人宗师?还是说已经离开上京城的亮统领和武公子已经受难?
石姑没法深究,这几人也很快寻到巷子去了,趁着这机会,石姑跟乌兰族勇士快步离开了汉人区,回了乌兰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