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牧摇摇晃晃地从刘备住处走出,小脸喝得红润透亮,就差被他们三拉着一起拜个把子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当初张纯叛乱,我趁机崭露头角,向刘虞出谋划策,可惜那时太过匆忙,忘了刘备也这一带活动过。否则那时候就把他们招揽过来……”
山上的风吹来,陈牧的醉意消散了几分。
等到陈牧的酒也散了,也快回到自己的住处,正瞧见有人在敲自己的门。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陈牧提起了精神,主动上前去询问。
“陈太守!不好了!”
陈牧认得这是上谷来人,示意他们不要着急慢慢说。
“咱们的商队在冀州地界被马贼劫了,只逃回了几个报信的兄弟,这伙贼人应该还来不及转移走,我们在半路听说太守到渔阳来了,这就转来找你拿主意!”
“抢到老子头上来了?”
陈牧冲着南面破口大骂。
自己经营点小本买卖容易么,这都是风里雨里的辛苦钱,就为了多养活点人口和军队,这种钱也抢还有良心么?
“他们有多少人?”
“当时场面太乱,约莫至少也得有几百人。”
“搞不好是哪的青州那边过来的黄巾残党,官府的车队也敢抢,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幽州有公孙瓒这一号猛人,这帮贼人要真是黄巾残党,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正好主公许给我两万人马还没来得及去领呢,事不宜迟,你们几个今天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去请主公的兵符,派骑兵去追回这笔货物!”
陈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早到军中挑选了一千精壮,对付一般的散兵游勇,用这么多人都算是杀鸡用上牛刀了。
临行前陈牧想了一下要不要把刘关张三兄弟也叫上,一想就是一伙流寇,况且答应人家好多东西还没给呢,不好麻烦人家。
常山地处冀州中部,比刘备任职的中山国还要往南,陈牧带兵到那里去已经算是越界了。
但诸侯们对地盘的实控能力也就那样,幽州十几个郡,听刘虞指挥的就那么五六个,还有一个北平郡在公孙瓒的手里。
一千骑兵疾行一天一夜,终于赶到了货物被劫的地方。
战场的打斗痕迹还在,有拉不走和散落的粮草货物依稀可见。
“你们就是在这里遇到伏击的?”
陈牧要确认一下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选择在这里伏击的人一定不是个一般人,这里前出是平原,后可以退入深山,是再好不过的伏击地点。
能选到这种地方,说明敌人不是一伙普通的流寇。
“都打起精神,这里不是幽州,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陈牧话音未落,左右马蹄声雷动,四面八方都出现了敌人。
“都不要乱!准备迎战!”
陈牧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劫幽州财物的不是什么流寇,而是冀州的官兵。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韩馥名义上跟刘虞走得很近,暗地里也眼红刘虞的边境生意。
纵容手下沿路收点路费,这点事情还是干得出来的。
这世道,谁跟你讲什么礼义廉耻,暗地里都是生意。
“都不许动!放下武器!”
为首一个骑兵统领凑了上来,打量了陈牧一番,很是不屑的样子。
“你是谁?”
“上谷太守陈牧!”
“为何侵犯我冀州边界!”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身为汉臣,哪里去不得?”
陈牧口齿伶俐,说得对方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