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次停电时,她看着导诊台姑娘泛着绿光的
面庞,也不会感到恐惧。
——张睛的脸应该也是绿光。
——但他的整个头都被亚维讷斯吃掉了,包括会发光的脸。
宋斤禾低头默默想着。
忽然有个东西轻轻拂过她右边的胳膊。
她吓得打了个激灵,左侧的亚维讷斯解释:“别怕,是我的翅膀。”
“我将翅膀张开、圈住你。我想,这样你会安心些。”
“如果j不修改时间,我们就需要在这里待个小时。你一直处于惊恐状态,会很辛苦。”
亚维讷斯的声音似羽毛般、轻飘飘落在宋斤禾心尖,试图蔓延的恐惧渐渐消散。
她试着摸了摸围住她的翅膀。
确实安心不少。
“我想休息。”宋斤禾说。
亚维讷斯想了想,“去平板床吗?”
“不,去墙边吧。”
宋斤禾被亚维讷斯拉着来到墙边,她扶着墙坐下,亚维讷斯坐在她旁边。
她不打算在漆黑的环境下继续搜寻线索。
她想睡一会儿。
卡牌上写了“不论级别高低,诡异对使用者永远忠诚”。所以即便危险与黑暗交织,在强大且忠诚的诡异身边,她也不会感到恐惧。
“你这样舒服吗?”挨着她坐下的天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嗯?”
“我看你头抵着墙,瞧着不太舒服。”亚维讷斯说,“你可以倚着我的肩膀。”
宋斤禾:“可以么?”
亚维讷斯:“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宋斤禾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小时候老是扒男孩子的裤子,不为别的,就喜欢看人害怕羞赧、落荒而逃的样子。
后来阿娘知晓了,狠狠的斥责一番,告诉她,不经允许就对别人动手动脚的行为,是犯罪。
——“不扒裤子,摸手摸脸可以么?”
——“你好端端摸男孩的手作甚?”
——“他长得好看。”
也就是那个时候,宋斤禾她娘发现自个儿生了个……贪图美色之人。
难听点就是。
老色批。
还有点疯。
不好好教育,八成后半辈子都要住在牢里。
被好好教育过的宋斤禾,顺着亚维讷斯的胳膊摸到肩膀,确认好位置后,舒舒服服的倚着,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