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她刚刚语气不怎么友好吧?这也不现实啊,她也没干嘛啊?
此时,房门口正蹲着三个偷听的身影。
三人把耳朵贴在门上。
“这房的隔音也太好了吧?”江南澈嘀咕了一句:“这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他看向一旁的两人问道。
安觅和江柚同时摇头。
江柚说:“只要不是吵架,一切都好说。”
安觅说:“姐夫那么温柔,应该不会和我姐吵架的。”
她话音刚落,江柚和江南澈神同步地盯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我哥温柔?”
安觅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江柚和江南澈互相对视了一眼,问题可大了,温柔这个词他们就没有在江晏身上感觉到过。
三人见什么都听不到,便转身下楼继续玩游戏去了。
房内。
苏禾被江晏紧紧地抱着,完全动弹不得。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上次在健身房时,他突然之间情绪暴躁起来,整个人的手劲特别的大。
她缓缓地抬起一只手,触碰到了他的胳膊上,他的肌肉分明是绷得紧紧的,而不是在正常的状态下产生的。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处,声音柔和地说道:“江晏,我不走,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说完,他手上的力道稍稍一松,但并没有彻底放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抱一抱你。”
苏禾觉得她此刻不能刺激他,只能顺着他,要是万一又和上次一样,受苦受累的还是她。
“江晏,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我听着。”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深呼吸了一口,才在她耳边缓缓地开口道:“我今天又见到她了。”
她是谁啊?
她一时也想不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直到他又说:“今天,我看到她带着那孩子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席活动,一家人相处得是那么的和睦有爱……”
他遇到了楼若姿一家?
那天晚上之后,她找人稍微查了一下楼若姿,她改嫁给楼国辉后,其实还孕育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江晏的同母异父的兄弟。
这一刻,苏禾好像能体会到江晏的心情。
他和江柚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抛下了他们,改嫁给另一个人,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而她从小没了母亲,父亲也不要她,同样地娶了另一个女人,也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呵,这该死的命运,还真是够相似的。
他渴望亲情,渴望得到母亲的爱,可楼若姿却没有给他一份完整的母爱,却能给另一个人。
她同样的渴望得到父亲的宠爱,而不是抛弃,可惜这一切最终都化成了泡沫。
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吧,她伸手主动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那么恨楼若姿,应该不单单只因为她抛下了他们兄妹俩,应该还有其它事,但他不说,她便不会问。
而且他情绪突然之间这般低落应该也不止因为遇到了楼若姿她们。
一楼客厅里。
江柚玩着玩着,忽然一惊一乍道:“糟了,我居然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江南澈和安觅同步转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日子?”
江柚:“我爸的忌日。”
“……”
“你这都能忘记,真的是厉害了你。”江南澈无语地说道。
“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还是个一岁都不到的婴儿,哪记得这个啊。”
她也不是故意忘记的,她确实对父亲没有任何的记忆。
不单单已去世的父亲,就连还活着的母亲,她都没有一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