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什么，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是说不出口。
连陈诉也不忍地别开眼。
“怎么？你自己也知道没法否认是吗？我让你听听她的最后一通电话！”顾霜霜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划了几下。
江延川大步上前攥紧了她的手，墨瞳下掩藏着汹涌的痛苦，还有……哀求。
“别放……”江延川带着哀求说。
他不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重新被夺走，却怕面对一道通话录音。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陆斐然打来最后一通电话时，他正在和蔡芷意翻云覆雨。
第15章
顾霜霜勾起嫣红的唇角，带着报复的快意，手指轻轻一按。
录音开始播放。
“什么事？”江延川的声音响起。
“嗯……”随即是女人的娇喘。
在场的人神情各异地看向蔡芷意。
蔡芷意的脸色苍白至极。
“我在应酬，回去再说。”话落，电话挂断，录音结束。
顾霜霜举着手机质问江延川：“这个贱人说你们是清白的，你自己听听，这就是清白？”
“她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可你呢！江延川，你真恶心！”
江延川眼中痛色愈浓，他深深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背青筋暴起。
他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吐出冷硬的一句：“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你！”顾霜霜一噎，气得呼吸不畅，胸脯剧烈起伏。
半晌，顾霜霜收起手机，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话落，她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开。
经过蔡芷意身边时，顾霜霜伸手掐着她的脸，阴狠地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陆斐然给你的，我会替她，一样样地收回来！”
蔡芷意吓得脸色苍白至极，眼圈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顾霜霜离开后，顶楼重新变得忙碌，只是所有人都沉默着，大气不敢喘。
谁也想不到这个顾二小姐这么泼辣，连江延川的脸都敢打，还当众曝出录音……
只是她这么闹一番，顾家的命运可就难说了。
“江总……”陈诉见江延川脸色实在太差，担忧上前。
江延川摆摆手，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
车辆驶入夜色中。
江延川开着车，沉默地看着前方。
车厢里一片死寂，他的耳畔却回荡着顾霜霜充满怨恨的哭喊和控诉。
“她那么爱你，一心一意对你好，你呢？！你让她在九泉之下都无法瞑目！”
“你在跟小三亲热的时候，你老婆在山崖下尸体都没人发现！”
“她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
一句句一声声像来索命的厉鬼朝他缠绕过来，让他无法呼吸。
他根本不生顾霜霜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