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永远不会,我怎会舍得伤你,我北辰琰若有负于你,定天打雷劈,落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北辰琰将少女狠狠揉入怀中,暗黑的誓言决绝而坚定,在她耳边低低盘旋。
凌兮月缓缓一笑,勾手回抱住他。
红鸾帐暖,满室旖旎。
凌兮月这踏实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起床时,北辰琰已不在身边,旁边的位置还留着他身体的余温。
凌兮月发丝凌乱扑散,将被子揉入怀中,像个小孩儿一般,抱着在床上来回翻滚。
这若是被人看见了,肯定‘光辉形象’全毁。
凌兮月赖了好一会儿床后才起身,利落收拾好,打开门,温暖的晨光争先恐后涌入,跳跃在她绝美的脸蛋儿上,她深深的吸上一口气,神清气爽。
眼睛刚适应金色流光徜徉的晨曦,便瞧见背脊笔直,挺得似一根标杆儿站在门边的穆西,他两手摊平,颇有仪式感地捧着一叠毛茸茸的雪白物件。
“皇后娘娘,你醒了?”见到凌兮月,穆西眸光大亮,单膝跪地,那“咚”的一声响,地板都仿佛震了震。
凌兮月微愣了下,还有点没适应这个称呼,转而一想,虽然还未正式成亲,但北辰琰下过诏,他们自然得改口,她很快笑笑挥手,示意他起身,“行军在外,不用这么多讲究。”
“是,娘娘。”穆西咧嘴一笑,起身。
平时呆愣得像根木头一样的他,此时笑得像个傻大个一样,那清秀的面庞也瞧着和晨曦一样温暖。
时隔好几个月再见凌兮月,说上话,穆西高兴得也有点手足无措,再加上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别说跪,他是敬佩得恨不得五体投地膜拜。
凌兮月瞧他那傻样儿,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伸手指他,“你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别跟北辰琰学,整天冰着一张脸也不嫌冷得慌。”
穆西脸上笑意立刻消失,恢复一本正经的老成模样。
皇后娘娘,饶了他吧,这若是让皇上听见了,他还能有小命在?
凌兮月无语。
其实穆西就是因为不爱说笑,话少,才被北辰琰选中作贴身护卫。
“娘娘,这个披上。”太过激动,穆西这才想起正事,忙捧着手上的披风递过去,“皇上特意吩咐,月崖城气候很是反常,让你出门一定要穿上件披风,娘娘身上还有伤,一定注意点。”
只是现在那叨叨的模样,快成一个老妈子了,倒和秋兰越来越像。
原来穆西手上的是一件披风,雪白缎子,颈部是一圈精致的貂毛,看着都十分温暖。
月崖城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或许暖若春日,夜晚可能寒若隆冬,昨晚还飘了一点小雪,能瞧见周围楼阁飞檐角上,还隐隐有一点雪白,此时呼出一口气来,还能清晰看见水雾。
凌兮月摸了摸那毛茸茸的披风,随后挥手拿起,一个旋转便利落披上,颈部雪白的绒毛映得她小脸越发精致。
“皇上在哪儿?”她低眉将胸前缎带系起。
穆西回道,“皇上这会儿应在巡视驻地军营。”
“那我出府转转,若皇上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就是,说我……”凌兮月还未说完,忽听得一声嘹亮口哨声,她左右看了看,瞧见不远处的情形后,清眸微睁了睁。
冷枫?
他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