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得前仰后合。
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仍旧对被当成“太宰治”这件事有些介意,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是真的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有趣到能让他忽视之前发生的所有不开心。
“因为太宰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反应,所以我觉得应该没有大事,以为是你又在玩什么”织田作之助解释道。
太宰治笑了半晌,用完好的那只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而后支着下巴看他:“有没有人说你其实很治愈”
“治愈”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地看向太宰治还缠着绷带的手,摇了摇头。
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异能可没有这种能力。
不过太宰治的话反而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在洋楼的时候太宰治也受了伤,但除了当天回到宿舍后见他自己用绷带包了起来,之后好像没有见他再管过,也不知道左侧颈的伤好了没有。
思及此,织田作之助便将此事问出了口。
“哦那个啊,早就好了。”太宰治说着,身子往桌子对面凑了下,顺便抬手将脖子上的绷带往下拉,“不信你看。”
便利店的光线不大好,那条伤口几乎全部被笼罩在对方短发的阴影之下,织田作之助一时没看清,便干脆也越过桌子,微侧了头凑近观察。
太宰治所说的不错,那道伤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子弹划过的血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留在干净的脖颈上。
“看到了吗”
他的沉默似乎让太宰治误以为自己展现的位置不太对,在话音落下后,织田作之助便见对方的手指带着绷带又向下落了些许。
短发低端的阴影褪去,直到此刻,织田作之助才发现,这人肌肤的白几乎与绷带的颜色不逞多让了。
不过这种白似乎并非天生的,而是因常年不见光导致的苍白,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极其脆弱的感觉。
但织田作之助思及对方破案时的聪慧伶俐,又觉得这种感觉应该只是错觉。
织田作之助缓缓回神,迟钝地应了一声“看
到了”,正准备移开视线向后退,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好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人看过去,就见不知何时到这里的谷崎润一郎正挡着谷崎直美的眼睛,一脸歉意地道:“打扰了,我们这就走直美,不能看哦。”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想了一下从对方的角度看到的画面,脸色古怪地拉上自己的绷带,“你想多了。”
谷崎润一郎看着太宰治脖颈处不知道为何被弄乱的绷带,以及织田作之助刚刚退回去的身子,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太宰先生我不会说出去的”
太宰治:“”
你明白了什么啊
织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