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还合口吗?我家仆人的手艺如何?”
爱格尔用银叉把鹅肝满放在嘴里,细嚼慢咽淡淡询问。
听到仆人一词,尤祎心里满是别扭,平常来讲可能也就会当耳旁风,在知晓无论主子或仆人都是认真的时候,会对这种地位感产生不适,毕竟桃安娜不是来打工的,而是把整个人生放在这里,因此会出现和人身所有权相关的误区。
“嗯,她的手艺能勾起人的怀旧感。”但他可不想就此丧了礼仪,语言隐隐做着“辩护”。
旁边的桃安娜抿唇垂脸,悄然露出窃喜的嘴角。
爱格尔默默笑出声:“那真是不错,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等等。”尤祎把悠然离开座位的人叫住。
“嗯?”爱格尔自然回眸。
尤祎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态,不让其过于侵彻:“您去做什么?”
“公司那边的业务还需要处理,你还有什么需要?”爱格尔回应。
“怎么称呼您?”尤祎问。
“本·爱格尔。”倾腰作答,“这是我的名字,请随意称呼。”
尤祎呆滞片刻,他没想对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哦,之前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他决定一问到底。
“没有么?”爱格尔浮滑的眨了眨深邃瞳孔,“可能是忘了吧,不好意思也不要误会,现在早已经不是隐瞒名号就能逍遥度日的年代了。”
“嗯......”他说的有道理,虽然心有不甘,总认为他看似洁净的外表下有阴暗企图,却没线索根据,尤祎决定对其抱有提防,用时间揭开虚伪的面纱。
“没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爱格尔见尤祎微微点头,便回房打理事物。
“看来主人终于想起来把名字告诉你了。”桃安娜靠近尤祎温柔的说,她对主人的人品深信不疑,并认为其它人和也自己一样。
“明明是我问的他好不好。”尤祎呼口气,拿汤勺喝着汤,“这个勺子也太难用了吧,又长勺口又小。”
“抱歉船上只有这种,”桃安娜语轻如铃,“如果觉得麻烦,可以直接端起盘子喝。”
“哦有道理,谢谢提醒。”尤祎端起来盘子的时候才觉得不太雅观,究竟是盘子不是碗,在装饰如此风雅的中型客轮上呆久了难免会受其影响,时刻想让自己更斯一点。
“啊......”没把盘边对上嘴的尤祎又放了回去,“算了,果然还是慢慢喝吧。”
“呵呵呵,”桃安娜不知是取笑还是觉得有趣,“总感觉你比刚来的时候更沉稳了。”
“有吗?”尤祎生无可恋般用勺子喝着汤,“没什么,就是想通了而已。”
“时常会想——”桃安娜食指抵住下巴抬眼想象,“或许,这样也不错?”
“没有......”尤祎手里的汤勺静止了,“早晚要离开......在做完所有事情以后......”
“嗯?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桃安娜把耳朵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