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这事没得商量,李家屯,相礼屯可都死了好几口人呢,你良心过得去吗?”
许长安真想拿起烟枪,敲王苟胜的大脑袋,这种时候居然还搞裙带连体利益,这是猪油蒙了心吧。
许庆远远看着,不用听,光看王苟胜的表情他就猜出了一二。
天高皇帝远,这些人啥事干不出来,草菅人命的比比皆是。
只是现在车马慢,信息封闭,人们只能看见眼前的美好,眼前的生活罢了。
但他也相信许长安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有时候说实话的人不用多,一两个就足够了。
轮到许长安被传讯时,许庆要跟进去,却被拦了下来,不允许他随同。
无奈,许庆只好作罢,他相信这年头的稽查组,还不敢搞暗自通气这种事。
像后世,搞个暗访,各部门,各岗位全部通知到位,就连什么时候到,都给交代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间段内,只要你安分守己,哪怕你以往劣迹斑斑都没事。
这就是国情,而且传承不断,还将之发扬光大。
“走吧,咱们回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许长安从乡委出来,示意许庆他们可以回去。
“怎么说,上面防洪款拨了没。”
路上许庆才开口问道。
“哪年没拨呀,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许长安在后座抽着烟枪,他知道王有铭这次完蛋了。
许庆闻言也不再多问什么,雷声大雨点小,死的永远都是小卡拉米。
他本身也不想多过问政治的事情,只是现在国情如此,许庆绕不开他们。
哪怕改革开放后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他会多些主动权,就不像现在这般被动了。
挖基站地基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挖好了,接下来就是用水泥拌沙子石灰,将大坑底部夯实。
接下来就是砌水道履带了,这方面许庆帮不上啥忙。
三天后,待水道履带水泥干透,许庆这才带着直流电机过来安装。
将电机放置在履带最中间位置,将零线火线和电机接好,从底部穿到地面上。
再用被锡皮包裹的木板,将电机卡在中间圆形圈下面。
然后用水泥将边边角封死,在给锡皮木板也抹上一层水泥。
只露出了带动马达的螺旋杆,给螺旋桨装上轻薄的锡皮木板扇叶,安装就差不多好了。
许庆跑到上面,用铝线接了电灯泡。
然后才让许建国凿开连接处的土块,进行放水作业。
挡住河水的泥土被凿开,汹涌的河水立马灌进基站的水道履带内。
经过三层坡度加速,水流终于撞击在中间的锡皮扇叶上,电机的扇叶顿时被带动起来。
水流经过圆盘催动扇叶,从另一端流出汇进下流之中。
“亮了,亮了!”
一旁围观的强子众人,都兴奋的喊道,就这么一个水泥砌的东西,加上一台机器就能发电,对他们来说太神奇了。
扇叶被带动瞬间,连接电线的0瓦灯泡突然闪了一下,然后便被点着了,散发出橙红色的灯光。
“大伯,把口子封起来。”
实验成功,许庆让许建国将决堤的口子堵上,这个口子还需要用水泥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