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楠哥哥召唤我,我当然得有召必应。”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跟他一起欣赏日落,欣赏晚霞。
很快,太阳完全下山,山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很差,气温也开始降低。
最先感应到气温变化的,是阿楠哥哥的腿。
起先,它们只是轻轻抽动了一下,轻得我几乎都没感觉出来。直到他的腿又开始剧烈地抖动,我才明白,该死的痉挛又来了。
我下车,趴在车边给他按摩双腿,以求尽量能快点结束这件痛苦的事情。
可他似乎越来越难受,连带着上半身也开始扭动起来。
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腿,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
他额间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汗珠,就连右手也攥成了拳。
我常常见到虚弱的他,如同今天的他一样,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
痉挛渐渐停了下来,我还是不放心,便跑去后排拿了块小毯子盖在他的腿上。
他看着小毯子有些出神,我问他怎么了,他隔着毯子摸了摸自己的腿,“阿锦,这毯子一铺——”
我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但还是抢在前面为妙,“阿楠哥哥,这毯子一铺,可是暖和不少。”
他扯了扯嘴角看着我笑,“阿锦,谢谢你。”
我们回到民宿的时候,另外两对情侣也已经回来了,他们四个正好凑了一桌去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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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豪邀请我们打牌,阿楠哥哥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拿不住牌,太麻烦。”
打麻将的情侣听见我们的对话,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冲我们挥挥手,“程锦,洛迦楠,一起来玩桌游吧!”
我知道,玩桌游,阿楠哥哥的手一样拿不了棋子,但是他眼里写满了渴望。我不忍拒绝这个让他开心的机会,便自作主张点了头,“好啊,我们今晚一起玩桌游。”
我和阿楠哥哥在桌游里两个人一起占一个名额。他负责出策略,我负责执行,我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没一会儿,整个游戏就变成了我们俩的天下。
邀请我们一起玩的妹子见我们已经到了“无敌手”的地步,噘着嘴埋怨她男朋友,“你看看人家多聪明!”
我和阿楠哥哥相视一笑。
阿楠哥哥很少笑得这么开怀这么酣畅淋漓了。
玩了一会儿桌游后,我们照例是最先离开客厅回房间的人。
这回往床上转移的时候,阿楠哥哥自己尽力用双手抬着腿,只可惜刚坐上床,他两手便一松,连带着身体一歪,躺倒在了床上。
我爬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对我说,“阿锦,你快下来。”
我偏不,我轻轻趴在他耳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阿楠哥哥——”
他也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阿锦——”。
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昨天读过的上去,就是那本《瓦尔登湖》。
我伸手拿到了这本,对他说,“阿楠哥哥,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在睡前给我读吗?”
他点点头,“阿锦,就是这本《瓦尔登湖》。我继续给你读好不好?”
“如果你欢快地迎来了白天和黑夜,生活像鲜花和香草一样芳香,而且更有弹性,更加繁星,更加不朽,那就是你的成功。”
“生活得诗意而神圣。清醒就是生活。 于是他一边喝咖啡,吃面包卷,一边读报纸,知道了这天早晨的瓦奇多河上,有一个人的眼睛被挖掉了;一点不在乎他自己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深不可测的大黑洞里,自己的眼睛里 早就是没有瞳仁的了。”
阿楠哥哥的声音富有磁性,不过,我听着听着便开始犯困。
我翻身上床,真的伴随着阿楠哥哥的声音,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