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月不知道言楚口中所谓的‘真相’究竟是指什么。
她总觉得,言楚有些无法言说的事情,不知道关于什么,是当年离开,还是阿宁的事?她无从知晓。
下了飞机,就接到冷凡的电话。
他说,李初冬是被白谨城扔出来的,准确的说,是白谨城的父母。
她匆匆赶到医院,看见李初冬坐在病床上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都是伤。
那天晚上天色太黑,她看不清,原来李初冬竟然被人打了?
刚走进去,李初冬便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赵六月。
“初冬?”
“赵六月。”李初冬冰冷的喊着她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赵六月听见李初冬连名带姓的叫她。
“你明知道是白谨城带我走,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李初冬的眼神,那么冰冷。
赵六月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谨城把李初冬带走的时候,他说的话,很明显就是护着李初冬,而且在李初冬被人打的那段期间,都是白谨城在照顾。
她以为白谨城真的喜欢她,所以便没有插手,没想到……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你就是李初冬的姐姐对吧?”
闻声望去,门外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约莫五十上下,穿着华贵,提的包都是上万。
男人长得很像白谨城。
赵六月心中讶异,这两人,大概是白谨城的爸妈。
果不其然,还没等赵六月开口,白父便说:“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做了什么?”
赵六月微微蹙起眉头,对于白父这种质问的口吻感到很不舒服。
白母紧跟着说:“果然都是乡下人,一样的货色,为了钱而已,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呢,我们平日捐给慈善机构的钱都是几千万,施舍一点给你们又有何妨?”
“你……”赵六月怒急攻心,刚要说话,就被李初冬给拉住了手,她的表情很平静,微微垂着头,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以后,我不会缠着白谨城,更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我儿子是京州第一大少爷,身边有多少女人,每一次我都能听见相同的话,所以招式,还是要来点新鲜的才有用。”
白母的讽刺,让赵六月很不爽。
可李初冬居然连反驳都不反驳,便承认自己的错误。
赵六月忍不下去,更看不下去。
“是,我们是乡下人,没权没势,没您有地位、有钱,可是您也不打听打听,是您儿子缠着我妹妹。”
“我儿子缠着她,那是她有面子,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企图想做白家的儿媳妇,他可以玩遍所有女人,但能进白家的,一定是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而不是她,一个乡下野丫头。”
白母当着李初冬的面,出言讽刺,没有给留一点情面。
李初冬的表情很淡,她和赵六月性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像极了吴雅,面对任何的事情,永远不会为自己辩护。
她知道赵六月忍不了,便死死抓着她的手。
白母看不透这点,得寸进尺:“我告诉你,李初冬,别以为你考上了名牌大学,就很了不起,在我们身边,多得是名牌大学出来的优秀毕业生,但人家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一毕业,就会接手自己家的企业,成为上流社会的中流砥柱,你呢,你有什么?毕业之后,还不是要到处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