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津这番话可不是什么夸奖,而温凉也是这样觉得的,就算严津真有哪一天夸她了,她也不会高兴,反而觉得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尤其严津这话说的,显然是把她货比成了一个商品,一副明码标价的商品,在他眼里看来,她其实也不值钱,他当然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温凉觉得自己落到这个份上也挺悲哀的,可她又忍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忍气吞声一直被严津拿捏。
严津可不止一次嫌弃她年纪大,是二手货,被别的男人玩过,她心知肚明,其实在她看来,严津除了有权有势,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对自己还真是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起码贺川长得比他好,没他这么阴沉,尤其贺川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算是个绅士。
而严津呢?
他就是个渣滓,跟贺川完全没得比。
但他自我认知良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好像很多年轻的小女孩喜欢。
殊不知那些女孩都是势利眼,拜金的,还有几个是被他拐骗的罢了,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温凉被恶心得胃里在翻江倒海,她真担心自己忍不住就吐出来了。
说着,严津忽然靠近她,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低声说:“怎么,害羞了?以前不是很主动么,这段时间没碰你了,你跟我生疏起来了?”
“哪有的事,没有,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乱想,我就是有点难受而已,最近不太舒服。”
“不舒服?”严津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又掐着她的腰,皱着眉头,“又怎么了?还是你的病没治好?”
“不是,是生理期。”说起来,温凉不知道严津有没有去查一下,她上次因为说这事还得罪了他,让他很恼火,所以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也不知道他这会好了没,她的病就是他传染的,这会也不知道他好没好,要是没好,又碰了她,那这病又要传给她怎么办?
都是严津自己不自爱,他玩了不少女人,估计就是玩太多了,才被染上的病,现在连累她也得病,她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碍于严津的威严,她又不可能怪罪他。
“真生理期?”严津说着伸手进去试探了一下,他不相信她说的话,还不是担心她骗他,这个女人,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她了,所以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在骗人,他这才伸手试探。
结果摸到了一块硬硬的。
他相信了,挑了下眉头,说:“行了,既然是生理期,那就好好休息。”
“难得你关心我。”
“关心?”严津恍然笑了一声,他这算哪门子的关心,但她这会不方便,他也没了兴致,继续跟她聊唐怀怀的事。
“所以你跟唐怀怀达成合作了?”
温凉说:“合作?只怕是她看不上我,我又不能帮到她什么,我看她一个人都能搞定贺川,不过按照现在情况看来还是需要时间。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她来对付贺川。”
温凉其实现在听到合作这两个字都想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她谈合作了?
合作?
怎么合作?
一没钱,二没人脉,像严津这样玩阴的都玩不过贺川,甚至搞得自己一堆烂摊子处理不过来,除非玩更阴的,比如买凶杀人,这样确实是最直接最痛快的,但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死路一条。
不但万不得已的时候,温凉还不想死,她发现自己还是太胆小了,她还想多活几年,就算是苟延残喘也好,她也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严津拍了拍她的脸:“想什么呢,表情忽然变得这么凶狠,咋了,又想杀人啊?”
这个‘又’字瞬间激起了温凉不好的念头,她想起了贺太太那会是怎么死的,虽然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警方那边还没有一个调查结果,但是她也没那么害怕了,慢慢放下心来,而且这还有严津在这顶着,她没什么好怕的,反而很淡定。
温凉微微变了脸色,敢怒不敢言,严津可以随随便便拿这事调侃她,而她不能,她没有这个资格。
“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随便说说而已,你呢,放宽心。”严津咧嘴笑道。
温凉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她的手还在抖,说:“这种事不要乱说,万一被人听见了,你也会受到影响。”
“我?我怕什么,我又不怕。倒是你自己,你自己小心点,可千万别露馅被人发现了,要不然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这就是双标。
他能随随便便就提,可她不能。
严津晚上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等严津走了,温凉才敢露出凶狠的真面目,她是真的憎恨严津,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回事,一直在算计她,现在有了她的把柄更是如此。
温凉现在倒是不担心警察那边找出什么证据,而是担心严津要是想要不管她的话,把她出卖给了警察怎么办,他不是做不出来,他就是能做出来的,他就是这种人。
温凉愈发不信任他了。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唐怀怀。
严津告诉了她唐怀怀所在的医院地址,但她迟迟不敢过去,这要是被贺川知道了,惊动贺川,那就糟糕了。
所以温凉没有立刻行动,她乔装打扮了一下,倒是去了那家医院。
那医院在郊区,四周荒无人烟,就像是被废弃的建筑物一样。
温凉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她很担心会被贺川发现,所以靠近都不敢靠近,直接就走了。
回去之后,她想办法查到了程父的联系方式,她知道程父肯定不会不管的,要是程父知道唐怀怀是被贺川关了起来,程父应该会把唐怀怀给救出来,但是如何让程父相信这件事,这是个问题。
贺川敢这样做,就说明他说服了程父,让程父相信他,要不然他怎么能把唐怀怀关进医院里。
温凉只觉得很糟糕,这到底要怎么让程父相信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