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阿修罗说你捡回来一条蛇?】
【因陀罗,你回来啦!】
【嗯。】
【就也不是我捡回来的,冬天诶,它躺在路上,身上可硬了,我以为它死了,想拿回来做蛇羹的,谁知道它活了!】
【…好吧你摇头晃脑的,在瞧什么?】
【在瞧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回来啊。】
宇智波泉奈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看到已经昏迷将近五日的人,正坐在门廊上,披着一张薄被,半佝偻着身子盘着腿,那条黑狼就匍匐在她身旁,她正低头用手指小幅度地梳理它身上的毛发,而狼的尾巴很没有骨气地摇得颇为似狗。
泉奈心中悬浮的石头此番终于落地,他纵身一跃,落地之时身上的两把短刀相撞,磕碰的一下,如同他有些急切的声线,“松子…你终于醒了。”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脸上如释重负,不停地巡视她的脸色,见人吃痛地动弹了一下手臂,他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身形,并把那张薄被掖了掖,“你还真是…醒了第一时间就关心你的狗啊,放心,它吃得好睡得好,一点也没有关心你的伤势。”
那声音颇为无奈,让她有些恍如隔世。
她垂眼笑了笑,再抬眼时认真地纠正了一下他的说法,“小黑是狼,你这么说它,它会不高兴的。”
这么说着,狼就兀的翻身坐起,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晃了一小下,随即跳下门廊径自去了院子里的那棵树下,嗅闻几许后压臀趴下,眼神静谧地望着他们二人。
“你看,它生气了。”她面容苍白,脸上浮有笑意。
泉奈看着她这副惨样就冒了些火气出来,他抿紧了唇,气息浮躁,强行往下压了又压,才不至于完全失态,他盯着她,郑重道:“你放心,迟早我会把这些伤都还给千手扉间。”
松子闻言抬起左手,在胸口的位置轻轻摸索了一阵,心脏的跳动在左面,而伤势在右侧,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一声,“嗯…我当时以为自己救不回来了。”
说起这个泉奈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复杂,愤恨的同时又着实庆幸,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不甘,“是千手柱间,虽然我很不想说这样的话,但确实是他及时出手。”
“这才保住了你的命。”
他一侧腮帮略有鼓动,是他生闷气的表现,松子哑然失笑,“那他是恩人啊,我得感谢他。”
“他给他那个疯狗弟弟擦屁股,这不是应该的?”泉奈不予置评地冷哼了一声,绵长的气息兀的吐出,“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外头吹风了,赶快进屋行吗?”
松子没动,只是巡视着他整张脸,大约是盯着他的时间长了点,引得泉奈愣神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那眼里的欢欣毫无作假的痕迹,面部轮廓还有些婴儿肥暂未褪去,松子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感慨一下,血缘这东西好神奇。”
“?”泉奈偏了偏头,狐疑地看她两眼,“你睡傻了吧?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嗯,不是,就是你一看就是宇智波,”说到这里,她咂吧了一下嘴,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有时候觉得你们两兄弟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至少比我精致个,三分左右?”
往常要是泉奈被人说长得漂亮,他不至于生气,但也不会太开心,这是对他实力的另类侮辱,好像他除了脸蛋就没什么优点一样,不过这次他倒是安然接受了这个评价。
他勾着唇,难得有些显摆,“啧没办法,骨相长得太优越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松子压眉反问道,“我刚醒,你希望我又气得昏迷过去是吗?”
她摇了摇头,盯着他啧啧出声,“不好意思啊,病人需要静养。”
她挥着手开始赶人,“劳烦你快走,咳咳咳…”
泉奈匿笑着皱了皱鼻子,伸手去扶她,“这可冤枉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跟哥哥有多担心你。”
松子顺着那力道站起身,“哦是吗?确实没太看得出来,就看到你气我了。”
闻言泉奈低头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道:“这俩眼珠子里全是对你的关心,你没看出来??”
“那你确实应该好好再休整一下。”
松子斜眼看他,“出息了啊宇智波泉奈,我一觉醒来你都会开玩笑了。”
“我一直挺幽默的。”
泉奈略挑了眉,抬手想将她脸上一缕头发拨开,只是还未完全牵起,松子就轻轻偏开了头,“头发五天没洗,可臭了,别碰。”
“呃”泉奈的表情漂移了一瞬,他都不知道摆出哪副表情才不至于显得不那么无礼。
最终他决定憋住那股笑意,两侧嘴角用力压住那上翘的弧度,努力板出了一张严肃的脸面。
“那你还不赶紧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