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江景说着就要往外边跑,江时念正推门进来。江时念迎面对上江景先是一愣,接着就把一条白绫怼到她的嘴上,“浮躁。”
白绫束缚了江景,她挥着剑叫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可想过,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飞升?”江时念。
江景突然不闹了,低着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易秋桑围观也觉得自己膝盖被刺了两刀。含沙映射谁呢?
江时念端着托盘,盘上小白瓷碗里向上冒着白烟,不知道是什么。他走进,将托盘放在一边,“起身。”
易秋桑乖乖的从床上跳下来,爪子各种扒拉,动物洗脸都是用爪子扒拉的,她扒拉完乖宝宝模样看着江时念。江时念点点头,将托盘整个放在地上。
一碗粥。准确的说是加了各种胡萝卜丝、块,甚至还有不耐烦扔下去的半截。
易秋桑在风中凌乱,她可以拒绝吗?
‘“吃……”还没说完,江景忽然冲进来把江时念一把推开。
“蠢货,师姐怎么可能吃胡萝卜,她又不是兔子。”
易秋桑打心底赞同,而且人家兔子也不爱吃胡萝卜。等等?兔子不爱吃胡萝卜?
易秋桑有一丝混乱。
江景完全没有给谁说话,或者反驳的权利,抱上易秋桑快步往外面走。
平台楼阁,假山怪石,路过一条走廊时,山下云海茫茫尽收眼底。
虞山啊!
主角光环的待遇啊!未免也太梦幻了点吧!
易秋桑探出小小的脑袋,东瞧瞧西看看,最终目光定格在一个峰顶。很小的峰顶,雪覆盖了一地。但是,隐隐约约之间,易秋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长剑负背,傲立俯视,回头一笑,整个时空都定格了。
易秋桑似乎能把人的名字对应上去,江笑笑。就是那个和她穿越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江时念的师傅,江景的师姐。或者说也是一个穿越者?
她突然有个脑洞。她自己明确自己是穿越的,拥有穿越的概念,但是她没有记忆。穿越以前她是谁?来自哪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活久了,忘记了,但是仔细想想除了知道这是小说里的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她会不会真的就是江笑笑的转世?
想到这里,她悄悄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吧!玩替身梗转世梗?
江景感受到小狐狸的颤抖撸了两下易秋桑的毛,“师姐是太冷了吗?我去给你拿兔毛毯子。”
“不冷了我们再吃饭,我给你准备了麻辣兔头,烤兔腿,清炖兔子。总之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江景碎碎念。
易秋桑想舒展舒展身子,但是她不敢!
狐狸吃鸡,吃兔子理所应当呀!生物链不就是这样吗?但是怎么从江景口里说出了就这么诡异呢?
第一次易秋桑生出罪恶感。
要不是是仙境吧!仙境就是一半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另一半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换了一条游廊,风景完全就不同了。
易秋桑睁大眼睛,把这反自然规律的世界尽收眼底。
“师姐,你说你想要一个坐北朝南,春暖花开的家,你看,我做到了!还有窗外就是雪山,天空像是被纯净水洗过一样的纯净。”江景指着两种气候交界点,眉眼带笑,等待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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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江笑笑绝对不是她的前世,脑子是被开水洗过了吧!鬼才会有这种想法。要什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非什么主流,修仙小说不好好修仙,不想着炸裂苍穹,要隐居!
嗯,绝对不是她。
推开一扇镂空门,开门就看见各式各样的千纸鹤串成串挂在房梁上。秋千吊椅一个不少,梳妆台上一面花纹精致,镜面清晰的镜子与时代背景格格不入。小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内室,挂着许多的字帖与画作。字体从幼稚到苍劲有力,画从小鸡啄米到百鸟朝凤,署名都是江时念和江景。
屋子里唯一与江笑笑有关的大概是就是纸鹤。
易秋桑不由地心里被针刺了几下一般,一时间酸楚和落寞充斥心头。她不明白这种情绪怎么就突如其来,但也只是小心地安慰着自己。
江笑笑,一个遥远的人。按理说和她关系不大,转世嘛,转着转着也就不是那个人了。易秋桑不喜欢这个感觉,更不喜欢和谁共情。江笑笑就算真的是她的前世,那也不是她呀!一个没有前世的易秋桑就仅仅是易秋桑而已。
床榻上抽出一条毛毯,看样子真的是兔毛毯子,不知道江笑笑到底祸害了多少兔子。
狐狸裹在毯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画面不要太滑稽。易秋桑能想象出自己的模样只能悄悄叹气。
怎么才能让江景明白易秋桑不是江笑笑呢?
这是个难题。
易秋桑没有思考太久,江景就打断了她的思路。
全兔宴,一桌兔子肉。江景对兔子究竟有多大的怨恨呀!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