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仙道:“你要花精凝露做什么?那只是疗伤之药!”
花精凝露疗伤的药效惊人,不但可以修复外伤伤口,还能修复经脉内腑的内伤。
百里泽木道:“自然是疗伤之用,只需一滴就好。当日烟云峰上,我与南宫珩一战,受了内伤,若不然,我又何必要借易容之术遮遮掩掩,避开南宫珩?”
在百里世家的时候,他见势不妙,立刻就逃走,那时候百里世家众长老都没料到竟然会出现一个临场逃脱的人,而且百里呈番有意放过,要不然,他当时也要和百里呈番一样,受到家法处置。
这笔账,他当然是一并要记到燕青蕊上官千羽南宫珩身上去。
赤云长老淡淡地道:“花精凝露这样的稀世宝物,又岂能随便予人?”
百里泽木笑了一笑,道:“所以,我自然带了能与之匹敌的让长老感兴趣的东西!咱们谈的是合作,若非双方有利,就算我肯,赤云长老也不会肯啊!”
花凤仙想问是什么,但是看一看赤云长老的脸色,没有再问,白箐原本善于察颜观色,更是会去问,林言枫沉稳,凡事不爱出头,也不会去问了。
百里泽木揭开茶碗,喝了口茶,这才看向赤云长老,道:“想必你们也见过南宫珩他们了,他们莫非也是为了花精凝露而来?”
赤云长老淡淡地道:“这是桃花榭的事,你不必知道!”
百里泽木嘿然一笑,也不生气。
花凤仙瞥了他一眼,道:“人家是个情种,为心爱之人而来。哪像你,唯利是图!”
“情种?”百里泽木哼道:“他上桃花榭,与情种何关?此人必然包藏祸心,他在二十多年前,也曾是个情种,现在又为另一个女子来桃花榭,岂不可笑?”
花凤仙总觉得这人哪怕温尔雅地坐着,也带着一股阴森之气,让她感觉极不舒服,所以忍不住就要呛声:“什么一个女子另一个女子的?你跟他仇深似海,就想借桃花榭之手除了他?少打这样的主意!”
百里泽木悠然喝了口茶,道:“那他这次为谁而来?二十年前,那个叫他神魂颠倒的女子,名叫夏侯瑾瑜!”
众人一怔,花凤仙道:“他上桃花榭,也是为夏侯瑾瑜而来!”
百里泽木惊得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夏侯瑾瑜不是死了吗?”
这样的失态,连赤云长老都看了他一眼。
白箐笑微微地道:“夏侯瑾瑜当然是死了,而且死了好多年了,我桃花榭上她的灵位都建起十八年了。”
百里泽木惊怔道:“那你们说,他为她而来!”
林言枫道:“你也认识夏侯瑾瑜?”
百里泽木并不知道夏侯瑾瑜曾是桃花榭弟子,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回答林言枫,看着白箐道:“那南宫珩还来干什么?”
白箐笑道:“自然是祭拜了!”
百里泽木退了一步,仿佛抽空了全部力气一般,失神地坐下,似乎想喝口水平复一下,但手一颤,却将茶杯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