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赋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将那张赌据展开来,笑道:“玉大人,这可不是一般的赌据。”
“这是我!商赋,对您全然的信任之心。”
赌据上写着的,正是她今日大言不惭,说要三天内抓到凶手的豪言壮语。
看来,消息传得甚快,京城中的各大赌坊已经为此开了盘口。
商赋浸淫此道多年,白日里刚知晓此事,便知道肯定会有人开盘口,也不管赔率多少,立刻差小厮重金押玉浅肆胜。
这角度新奇的维护之心,让玉浅肆皱着眉头,难得失了言语。
“赔率如何?”想了半晌,淡然发问。
“这个相差不大”小厮眼神躲闪。
他可不敢说,玉罗刹赢的赔率已经到了一赔十的地步。
即便她再厉害,也鲜少有人相信,她能在三日内抓到凶手。
玉浅肆巧笑道:“耀光,劳烦你也帮我押一注吧。”
说着,塞给了耀光一枚铜板:“就押——那位参军胜。”
“啊?”商赋大叫:“为什么!”
玉大人难道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怎可在如此紧要关头长他人志气!
“若是我没抓到凶手,赢了钱,我也高兴。若是我抓到了凶手,不过也只是输了一个铜板罢了,算不得什么。”
当然,玉浅肆转动着指尖的玉里乾坤,曦光自浅眸中流转,灿烂夺目。
当然,自己绝不会输。
“多带几个兄弟去,越热闹越好。”
于是,提刑司无涯卫的统领耀光,带着一队无涯卫,冲进了京城最大的赌坊,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郑重其事地放下了一枚铜板。
让整个京城彻底炸开了锅。
伯懿看着一旁好整以暇的玉浅肆。
她心里那些小九九,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一来,利用此事,彻底将事情闹大,逼迫凶手尽早动手,继而让大理寺布网,守株待兔。
二来,还可以借机再次羞辱那帮人一番。
那边厢,白日里刚接了骨,还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马参军得知此事,不然不孚所望,气得跌下了床,家人不得不再为其寻了大夫来重新接骨。
而耀光与随风,此刻正望着罪魁祸首玉浅肆,皆是一脸踟蹰。
暮色四合,站在这高楼之上,狂风盈袖,地面上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似是在黑色的绸缎上烫出了一个个小洞,晕出些许亮光来,逐渐与天际那一道橙红色的今日余韵相连。
仿若不甘心时间流逝的最后一搏。
“司尹大人,您真要我们去国公府?”
玉浅肆刚从户部出来,林氏便得知了消息。着无涯卫前往国公府,护卫小公爷的安全。
随风立刻前来报与玉浅肆知晓。却没想到
她淡淡“唔”了一声:“国公府人手一直不够。如今看来,小公爷的确危险。你们去保护他,也是应该。”
“那你们怎么办?”
随风忍不住心焦:“我听说,大理寺的人决定只帮那个吴凛!明明就是拿了吴家的好处,还说什么吴辛一介寒门生,不符合条件,固没有危险。”
十年前,在林氏的逼迫下,京中所有高门部曲尽散。
吴凛是户部吴尚的独子,吴尚得知自己儿子或有危险,自然倾尽全力,求大理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