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池笑得残忍。
何也难受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江池拧眉，这是他开始烦躁的趋势。
“真没用！”
他揪着何也的衣领把人推着往上走，何也还在咳嗽，胸腔振动的厉害，脚也发软，被推着走了没几步就感觉难受的厉害，胃在翻涌，他努力强压下这份恶心。
走江池的推搡下，一步步往上爬着。
到最后，他已分不清周围的环境，事物。
只机械的走动。
靠近了……
快到了……
看着平坦处耸立的高塔，何也扑通跪在地上，耳边嗡鸣作响，江池似乎有些急躁，有些担忧，可动作不落半点温柔。
“啪啪”几个巴掌盖在何也脸上。
人中也被掐着，似乎还有陌生人的声音。
“不能爬惩什么强。”江池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耳边嘀咕。
何也皱眉，本就恶心的胃直接翻腾。
“呕——”
他没忍住翻身吐了个昏天暗地，好在起的早，胃里空空，没有藏下任何食物的机会，吐出来的只有泛着酸水的胃液。
“靠！”
躲避不急被呕吐物浇灌一身的江池脸都绿了，他咬牙，忍着嫌弃把还在半醒不醒状态的何也拎起来，丢在还算干净的地上。
江池有些庆幸，好歹这是爬到点了。
不然他绝对要顶着这身呕吐物，又扛着何也爬到这里。
“这边有可以换洗的衣物……”
驻守高塔的僧人领着两人上前。
江池道谢完又搓搓自己头发，上前把何也扛在身上，掂量掂量，发现这人似乎又瘦了不少，身体跟骨头架子似的，尤其是手肘肩膀处，一点软肉也没有，硬邦邦的硌的厉害。
“真是个麻烦精。”
江池嫌弃的吐槽。
专门备好的客房里装饰简单，檀木的床上挂着陈旧的帘子，剩下的空地仅仅只容得下一片屏风和浴盆，仅一张桌子便已经占了大半个房间。
江池把何也身上的脏衣服全都脱了下来，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拧眉也脱了个精光。
他把何也丢进盛满水的浴盆里，又跨起腿也坐了进去。
“唔——”
酸软的身体被热水抚慰，何也发出舒服的叹喟，睁开眼就看见江池面无表情的臭脸。
！！！
江池小嘴叭叭：“你看看你这体质能有点什么用，爬两步累得你……”
何也：“……”
是他要爬山的吗？
这人能不能讲点理？
瞥见何也还倦怠的眼神，他又闭嘴，心情到底还是不够爽利，连带着表情也透着二五八万的拽气。
浴盆不够大何也缩了缩身体，脚尖磨蹭到某处后僵硬着缩回，眼神不自在的回缩，即使两个人有过不少亲密接触，他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赤身裸体的江池。
小心翼翼提防的眼神，就像是快掉进猛兽嘴里的兔子，明明处境危险却不自知。
少年人的血气方刚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
江池不是那种会甘心强压下欲望的人，想做什么便就做了，哪怕明知道何也身体还不太爽利，他还是由着自己的心情行动。
但此刻，他抬眸看着何也神情缺缺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着，倒是起了点怜惜，伸手撩起一捧水，给何也擦拭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