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110已经生无可恋，它在何也耳边尖叫哀嚎：“为什么江池会亲你，你做了什么？”
何也两手一摊，耸肩表示他也不懂。
自此，江池就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没给过何也好脸色，回家的时候，何也发现他送自己的旧衣服都被偷偷丢掉了。
真是幼稚。
何也靠着枕头，眼神落在洁白的天花板上，嘴角带笑。
奈何，幻影一直在耳边呢喃。
“小也，小也。”
幻影温柔的撩起何也的头发，眼神亲昵，何也转身握住那双捣乱的手，唇畔溢出一声叹息。
这幻影太真实。
若不是系统110还有点良心，没把真实度完全调至顶点，哪怕真正的江池站在面前让何也分辨，他怕也是难分辨出来。
何也摸了摸空荡荡的枕边，没了带着江池气味的衣物，他心情开始怅然若失，像是某种飘渺不定的东西逐渐在消散。
何也知道，这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使然，他掀开被子，赤脚摸索到江池的房门边，蜷缩成一团睡下。
说来真是奇妙，这一觉比抱着江池的衣物还要管用，何也觉得自己能一夜无梦至天明，有了之前的教训，他果断让系统110设置好时间提醒。
让他好趁着天色不亮，灰溜溜爬回自己的床上窝着。
“你这样是何苦呢。”系统110很是不解。
何也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你给我整的好身份，我现在一天不闻就浑身难受，这江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比脆皮烤鸭还要让人上瘾。”
他能克制住自己不每天咬两口已经是很有自制力了好吗？
“……”
系统没再反驳，默默设好时间。
只是，何也酣睡的时候，身后房门被悄悄拉开露出一条细缝，江池如野兽般幽深的眸定定的落在何也身上，侵略性的目光扫射，落在何也光溜溜的脚丫上时，蓦然柔软。
江池蹲下身，撩起何也细软的发丝仔细打量，面容不够明艳，肤色也透着不太健康的白，几乎看不见血色，闭上眼时眼尾是上扬的。
他垂下眼睑，手顺着何也的额头滑落鼻尖，停在何也唇角那抹突兀的暗色，是江池留下的痕迹。
只要一回想撕咬唇畔时那热血沸腾的快感，江池内心汹涌澎湃的恶意，便不可控制的乍起。
手覆盖在眼前人细细的脖颈处，虚虚一握，看着因为呼吸不畅而流露痛苦的何也，江池的心脏像被人重击似的，升起无端的疼，手上使的力气越大，胸腔处的疼痛便愈明显。
江池咬牙收手。
短短一瞬，他额头早已被冷汗覆盖。
房门被关上，何也捂着自己胀痛的脖颈幽幽开口：“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总有狗子想害我。
系统110也被江池的举动吓得乱码，它讪讪开口：“或许，他梦游？”
维护江池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何也眼神意味悠长的瞥向虚空：“统啊，我发现你好像有秘密在瞒着我。”
系统110紧张起来：“！”
靠。
何也咳嗽两声：“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毕竟你一直以来都这样，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唉！”
他抱住自己的膝盖，留下一滴虚假的泪珠。
系统110：“……”
月色顺着窗沿爬入。
冷色的月光照映出一张布满泪水的面庞，面庞之上的眼眸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