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人,我是真心想帮忙。若有什么我能做的”
听到这里,玉浅肆笑了笑,屋子里登时添了几分明意。
“我这里确有一事,少卿大人说不定真能帮到我。”
商赋连连点头:“玉大人但说无妨。”
玉浅肆拖着手臂,好奇道:“你兄长是个什么样人啊?”
霎时,商赋脑海里似是有巨钟被僧人全力撞过一番。
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今日商辞脑袋发蒙顶撞了玉大人,玉大人该不会是要报复回去吧
“你这是做什么?”
玉浅肆扬眉微讶,看着商赋突然跳了起来,朝自己郑重鞠了一礼。
“想替我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向玉大人道个歉。他一向油盐不进,我也不甚喜欢他。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嫡亲的兄长。若是惹恼了玉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玉浅肆听着他这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嘴角的梨涡深了几许。
不成器?油盐不进?
这些词任谁看起来,都不可能和人人称颂的商辞有关。倒是与商赋自己比较贴合些。
“还望玉大人能看在我的薄面上,饶过我兄长吧。”商赋说着,还起身郑重向玉浅肆鞠了一礼。
“若有什么我能做到的,我万死不辞!”
说得好像她已经对商辞做了什么似的。
玉浅肆哭笑不得。
如今自己“睚眦必报”的名声,已经如此响亮了吗?
商赋见玉浅肆不言语,只是转着玉里乾坤,心里更有些没底。
“少卿大人客气了。”玉浅肆浅浅含着笑意,示意他坐下。
商赋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难得这么正经一回,他自己也有些不适应。可一想到自己耗费了许多心力才在玉浅肆这里混了个脸熟,却要拿来给商辞做人情,他就生闷气。
若不是看在爹娘的份儿上,他才不愿意搭救商辞!商辞简直是舒坦日子过久了,非要没事儿找事去寻玉大人的晦气。
玉浅肆看着眼前表情变幻,精彩纷呈的商赋,心下沉吟。
若是商赋此刻将有关商辞的一切全盘托出,她反而会怀疑,商赋与商辞是否在联手做局。
想到这里,玉浅肆怔了一瞬,唇角笑意倾泻,却都是苦涩与自嘲。
自己竟然会下意识想到这些朝堂上勾心斗角的伎俩,果然是被同化了。
不过这样也好。
既然已决定入局,早些警醒起来,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要强。
商赋还在悄悄打量着玉浅肆的神色,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似是给这冬夜拢上了一层春意。
他愈发有些不知所措。
玉大人该不会被气傻了吧。
可玉浅肆接下来说的话,清晰而有条理,这才让他放下了心来。
“我一直很好奇,少卿大人为何总要往提刑司凑?你可莫要说什么‘仰慕’一类的鬼话,你当知晓,我不可能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