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的。
他们大多顶着被咬的七零八落的四肢和脸，僵硬着身躯前行，双目发灰，毫无神采，遇见路过的正常人类便簇拥而上，疯狂撕咬起来。
一辆军用车行驶在路上，副驾驶的男人面容苍白，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秦大哥，是我拖累你了。”
驾驶室的男人面容沉着，只安静的观察着周围的路况，听见禾野的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认真道：“小野，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不保护你谁来保护你，不是你拖累我，而是我需要你。”
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话语让禾野的表情变得怔松，他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谢谢你。”
这抹笑让他的脸色变得红润。
多了几分别样光彩。
驾驶室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清这抹笑后，表情有一瞬间冷淡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温和。
另一边，被秦硕卿拎着脖子丢上车的何也安静如鸡的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言不发。
“硕卿……”
何也尝试着开口呼喊秦硕卿的名字。
照系统的说法，他本来就会开口说话，之前闹得笑话不过是很少开口的副作用罢了，何也在实验室出生，在实验室长大，除了秦硕卿，几乎没有见过任何人，有关人类的知识更是通过数据传导。
何也情感淡漠，但对秦硕卿有种别样的依赖。
当然，在秦硕卿看来，眼前的何也不过是一个编号为1862的试验品罢了，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大概是，1862与前面一千八百六十一个试验品不同的是，他算是研究出的，最成功的那个。
何也很喜欢研究外面的一切。
小到地上的石子，大到天上的星河。
这会终于从实验室出来，亲身见到了外面的世界，何也眼底却不见什么欢喜，他看着秦硕卿，仿佛这才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秦硕卿不懂，他被何也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发毛，喉结伴随着吞咽动作滚动，上面浅色的小痣也跟着划了划。
他掏出一枚平板丢给何也：“这些资料抓紧看完，我需要你的帮助。”
接过平板，何也看见上面竟是连接了多个城市的重点区域的监控管控平台，上面实时播放着不同地区发生的事情。
何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屏幕里，是无数只被感染后新晋的丧尸，它们游走在街道上，看似行动迟缓，若是遇见其他鲜活生命，变会发了疯般扑过来。
“……电视诚不欺我。”
何也很少看见如此刺激的场景，肾上腺素飙升后继续翻看着平板角落里展开的档，里面清清楚楚的显示了丧尸病毒如何造成，如何传播，如何消灭的全部经过。
“……”反派大佬竟在我身边？
何也犹疑半晌惊奇的问：“秦硕卿是主角攻？”
系统110诚实告知：“不是，他是个炮灰，跟你一样。”
霍！
何也立马端正了态度，不着痕迹的撇了秦硕卿一眼，怪不得，这男人长的这么好看，气质上怎么瞧都给人一种不是好鸟的感觉，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