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喂什么?”端木锦忐忑不安地追问,“就算他确实做的不是人事,毕竟也是你的亲祖母啊。你难道是打算用毒药对付她?”
路漫儿一脸哭笑不得地盯着他:“你这脑回路我真想把你聪明的小脑瓜敲开看看。是怎么构成的?对方又没有要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下毒手?”
“我……我刚才在外头都听见了,没想到齐老夫人竟然如此险恶,你怨我也能够理解……”端木锦表情复杂,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此处是相国寺,陛下与群臣皆在,你若在此地伤了你奶奶,肯定逃脱不得,所以,所以……”
路漫儿听出他的担忧,知他实在是怕她一时冲动,伤了无辜。
她心头一凛,故意挑逗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在此处,我就可以毒害祖母了?”
端木锦惊慌失措地望着她,不住摇头:“不是
这个意思!我绝非此意……”
“那你意欲何为?”女人突然起了兴头,想要开个玩笑。
“我……”
端木锦急急地挠着头:“我的意思是,尽管他待你不薄,可终究是你的血亲……你不能……”
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包天,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在这个情况下。
她难道真的要铤而走险?不知为何,他极力的想要阻止。
端木小侯爷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又要说我脑子不好使、说我言之无物,可是可是,我并非劝你以德报怨。”
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只觉得,人不能陷于仇恨之中,齐家人如此对待你,你若置之于死地,自己也无好处,他人必定谤你狠毒无情,甚至会波及你女儿,你这样不仅影响了自己的未来,也毁了自己子孙后代的未来。……此举实在不值!”
路漫儿心中点头称是。
确实
不值得。
真正的齐晓晓心怀慈悲,从未心生报复之念,她只想一刀斩断与齐家的一切牵连,不再让自己陷入纷争之中。
宁愿抛弃小姐的身份,成为一名自由身。
也不愿意再和这群人都跟你死我活。
路漫儿默默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的平静如同寒冬中的湖面,表面平静无波,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洞察力。她深知,人心险恶,事情永远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因此总是要透过表象,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得依靠冷静沉着来面对。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端木锦焦急地看着她。
路漫儿忍不住轻轻一笑,她挑衅地说道:“小侯爷,你果然是心肠善良。虽然性子急躁了一些,但我没看错你,你不是个坏人。”
端木锦:“……”
她在胡说什么呀?这个女人怎么了?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听自己说的话呢。
路漫儿笑了笑:“放心,我没
有打算毒死谁。区区一个齐家,不值得我冒着性命去报复。”
端木锦松了口气:“那你给服用的是什么药物?”
路漫儿答道:“参松养心胶囊加上稳心颗粒,主要用于患者心率不稳,属于气阴两虚、心脉瘀阻型,可以益气养阴、活血通络、安神定悸总的来说,是一种稳定心脉的良药,免得被气出病来。”
老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然而,正如端木锦所言,如果老夫人真的在此地离世,对她也将是一场麻烦。
以老夫人的性情,死亡或许对她来说是解脱,这对于自己复仇的目的来说,可是远远不够——亲眼目睹齐家这群恶人的覆灭,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快走吧。“确认老夫人暂时无事后,路漫儿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好吧。“端木锦今日承受了不小的打击,心神不宁,无心再去理
会其他事务。与路漫儿告别后,他匆匆离去。
老夫人独自一人倒在厢房中,无人前来照料,也无人关心。
直到寺中的小和尚送来晚餐,方才发现老夫人已经吐血昏迷,惊动了周围的官员和家人。
当路漫儿返回自己的住所时,谣言已经四处传播。
人们都以为,老夫人因陛下夺去齐家爵位而情绪激动,导致吐血昏倒,私下议论纷纷。
但却稀有人怜悯,只是有几许感叹。
教养不周,父母之咎!
齐家未能善教家中子女,导致带来灾难性后果,老夫人自身也承担了一部分责任。
再悲愤至极,也怨不得旁人。
毕竟,那全都是自食其果。
朝臣们内心惴惴不安,纷纷以齐家为反面教材,严厉警告自家子女,务必言行谨慎,免得危害家族。
“娘亲亲!是娘亲亲回来了吗?”
路漫儿刚踏进厢房门口,两个小娃娃便急不可耐地迎了出来。
"你究竟想喂什么?”端木锦忐忑不安地追问,“就算他确实做的不是人事,毕竟也是你的亲祖母啊。你难道是打算用毒药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