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叔,我也来了。”
老夏听了阿葛姑娘的一句话,这才把刚才沉闷的话转移开,热情道:“都别傻站着了,我做了好多吃的东西,就等你们了。抓紧吧!您们的夏伯母也早盼着你们来呢。”
一行人往夏家饭店屋里走去,满桌丰盛佳肴,真是这夏天夜晚的饕餮夜宵。
“油爆虾仁鸡头梗是道时令菜,苏式爊鹅,清蒸鲈鱼,葫芦八宝鸭,另外还有一道很独特的花雕梨花醉鸡,魔都熏鱼,白丝海蜇,鹅肝酱式牛脆骨,冰糖葧荠,红烧蹄膀。”
“大家赶紧趁热吃吧!不然菜都凉了。”夏伯母催着道。
夏伯伯笑着说:“您们的夏伯母都说了,我们可都要动起筷子来!”
“尝尝我烧这道椒盐皮皮虾,这可是我秘制椒盐调味。花椒,小茴香,芝麻,混以桂花。炒盐微热。”夏叔叔好似傲娇说道。
夏伯母也是乐呵乐呵地笑说:“你夏伯伯提到秘制配方,亦是别提多开心了。就像在各种食材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蛮好吃的。好像妈妈小时候给我捣的芝麻盐巴的那种好吃的味道!”傅里欣喜道。
“对呀,是的,你炒出来了!”夏伯伯开心道。
“那你再品尝一下这花雕梨花醉鸡。”
“咦?!怎么似是熟悉却又感觉有点新鲜感。”
“我可是把珍藏多年的老花雕拿出来了,然后加了我的改良,算是借花献佛了!”
傅里听了夏伯伯说出此翻话,亦是明白了。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是的,你也知道了吧?”夏玉清意味深长道。
“老爹,你说的什么?”夏蕾儿询问道。
夏伯母倒是说了夏蕾儿:“小孩子家不明白!就别多说话。”
夏蕾儿听见妈妈说话,倒也不敢再多问了!
夏玉清自是言语了起来。回忆道:“这道菜是在你母亲当年研发这道菜的基础上我进行了一些改良,毕竟美食取材当地,好的美食与时令相关。这个季节是没有梨花,只有保存干梨花。不过我结合苏州本地食材,加上我特制秘料,才做出这道花雕梨花醉鸡。”
“难怪!我觉得夏伯伯做的这道菜真的似是熟悉,有种温暖的感觉!”
“孩子,只要你喜欢吃就好,多吃点。”
“嗯嗯,谢谢夏伯伯。”
“当年我吃你母亲黎兰儿做这道菜的味道,正是苏州香雪海之时。梨花飘雪中。你母亲用洋河大曲烹调的这道菜肴。当时吃了就觉得人间美味!后来再也吃不到了。倒是想起来回味无穷!于是便将这道菜重新做了起来。”夏玉清回忆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那些陈年旧事再提,让夏玉清也不觉伤感了起来。曾经的美好,现在似乎是看不到了。可能是长大了,就会变得孤独吧!”
“糟老头子,别伤春悲秋了!有客人在呢。”苏柔斜瞥了一眼夏玉清令声道。
“趁热吃,这道汆烫西施舌要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大家都赶紧吃。”
“好鲜,真的是鸡汤和蚌的肉质完美的融合,演绎出鲜嫩细腻的口感。”傅里赞叹一句。
阿葛姑娘因为是夏蕾儿的闺蜜,反倒是更多的吃过夏玉清的煮菜。但是这一次阿葛姑娘觉得夏玉清真的是把他多年的厨艺全部拿了出来。因为那道花雕梨花醉鸡他也是第一次吃到。以前来夏蕾儿家做客,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道菜。甚至连一旁的夏蕾儿也对着阿葛姑娘道:“我也是第一次品尝到这道菜!真是托了傅里的福,能够让老爹拿出看家本事!”
“夏蕾儿,我怀疑你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会没吃过这道菜!”阿葛姑娘开玩笑道。
夏蕾儿斜瞥了一眼阿葛姑娘,然后“哼”的一声。撒娇道:“不想理你了!”
阿葛姑娘连赔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闺蜜。宝贝。”
“哼,原谅你吧!看在你喊我宝贝的份上!”
“哈哈,你!”
“你们俩在那嘟嘟囔囔干嘛呢?”苏柔冷问道。
夏蕾儿连忙回道:“妈,没什么!”
在这美味佳肴之中,夏玉清和苏柔,还有傅里,他们仿佛都沉浸在过往的时光岁月中。窗外一轮明月,那月光顺着思念就倾泻而来。
茶余饭后,一番交谈!亦是到了分别时。傅里告别夏伯父,夏伯母。趁着夜色,前往苏州工业园区。
月色真的好美!像母亲的微笑,温柔且充满慈祥和蔼的在童年里。傅里想起儿时学的苏州童谣:“苏州玄妙观,东西两判官。东判官姓潘,西判官姓管。东判官手里拿块豆腐干,西判官手里拿块老卜干。东判官要吃西判官手里的老卜干,西判官要吃东判官手里的豆腐干。东判官勿肯拔西判官吃豆腐干,西判官勿肯拔东判官吃老卜好。”
想来也是蛮开心的,儿时的幸福记忆都在这月色朦胧里忽隐忽现,将思念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