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白后,可是我很好奇,今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能这样对我。”
白璃忧仰起头,动作已做出想逃的姿势,却被慕容谨之突然扣住了腰身,将她往后拉,“想逃?恐怕已经晚了。”
……
天边渐渐的翻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白璃忧下意识的伸手就拉锦被,意识其实早就已经清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避免尴尬,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身畔已是空荡荡,这张永远都睡不暖的凤榻醒来时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低声叹息,掀开被子下床。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深闺寂寞,怨吗?并不,来到这里她就懂得了万般皆是命的道理,注定不会得到夫婿眷爱,谁让她穿哪不好,非穿到深宫里。
这时,轻巧的敲门声传来,是明月在殿外,“娘娘,是您醒了吗?”甩了甩头,甩掉那些低迷的情绪,她轻声回应道:“醒了,进来吧。”
明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清水,她移步而来,彩霞也跟着进来为她梳洗更衣,“娘娘,最近你真的变得好漂亮,就连其他殿里的娘娘,宫女都在议论您变得明**人。”
明月一边为她梳理黑绸缎一般的青丝,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禁赞叹。
“嗯?是吗?”白璃忧对着铜镜瞧了又瞧,镜子里的花容月貌让她都吃了一惊。
“奴婢不敢说谎,娘娘真的,现在就是整个皇宫中,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你美丽了。”明月还怕她不相信,加重了语气强调:“真的!娘娘。”
白璃忧听得出来这是真话,不是什么奉承,手抚上绝美的脸,近似自言自语一般,“漂亮又有什么用呢?”能得一心一人一白首吗?
御花园——
“臣夏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上首龙椅上的慕容谨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身明黄色的五爪金龙袍,更是衬出他天生的威仪,也预示着他的心情不好。
慕容谨之淡淡挥手,示意他随便坐下,夏卿不动声色,长袍一扬,潇洒的落座在左边的椅子上。
谁都没有开口,良久之后,沉寂的亭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夏卿侯爷一直自觉自己的自觉很准,但是现在面对一言不发的帝君,却一时有些摸不着脉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他要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慕容谨之觉得再这样相看两不厌下去,那是肯定他两会在这御花园里,从晌午一直坐到天荒地老去,而他夏卿绝对是那个沉得住气的人。
这小子太精了,他不开口,夏卿也绝对不会笨先开口找死,不耗了,他只能心里认命的叹气,说道:“夏卿,为何不问朕今天突然召见你入宫所为何事?”
夏卿乃是慕容谨之的表弟,先皇亲妹独子,三岁便能熟读四五经,六岁成为太子伴读,十二岁随先皇巡游江南,十五岁入朝为官,十八岁官拜一品子爵,袭祖上的功勋,可是说千叶王朝除了皇帝慕容谨之,就数他夏卿地位尊贵。
夏卿只能认命了,自己引颈就戮,也算是光荣的一件事情,“皇上召见臣进宫,怕是有什么心事,如真是这样,臣自当为皇上分忧。”
“嗯,好,有夏爱卿这句话,朕就算是没有看错你,你啊,甚得朕心。”
夏卿听这话,心里越听越毛,从小到大,只要他这样客气说话,夏卿就知道不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白上的茅房,天下之主竟然亲自开金口,而且口气几乎是带着一种明显的‘巴结’。
“臣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分担解忧。”一向洒脱的夏爵爷竟然也有答得心虚气喘的时候,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将这些赞赏给别人,自己脚底抹油赶紧开溜。